這張通緝令有一定年頭了。
紙張泛黃,畫面模湖。
然縱使如此,還是能依稀辨清上面的字樣。
“緒方逸勢緒方逸勢”
青登將通緝令上所著寫的名字,連著念叨了3遍。
每念一次,他的眼睛都會瞪大一分。
強烈的震愕支配了他的神色,其表情變化成瞠目結舌。
“瓜生婆婆,永世劍圣是你的情人”
在青登的記憶里,叫著“緒方逸勢”這個名字的人,有且只有一個。
永世劍圣被冠以“永世”之名的劍圣無數武者的追趕目標與憧憬對象。
與超人無異的此等英杰是自己旁邊的這位老婆婆的情人
正當青登的情緒久久沉浸于訝然之中時,瓜生秀面帶溫和笑意地走上前來。
“啊啊真懷念呀”
瓜生秀抬起手,以仿佛在觸碰一摸就碎的名貴稀品的溫柔動作,輕撫通緝令上的畫像。
“沒錯哦,緒方一刀齋確實是我的情人。”
說到這,瓜生秀停頓了一下,然后仰起頭,沖青登狡黠一笑。
“不過是夢中情人。”
“你們這些年輕人可能有所不知,在我還是花季女孩的時候,緒方一刀齋就是英勇、無畏、無敵的代名詞。”
“姑且不論他別的成就,光提他敢于獨戰上百名武士、強殺無德藩主的壯舉,就足以令人心馳神往。”
瓜生秀一邊說,一邊加快了輕撫通緝令的頻率。與此同時,其頰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浮現星星點點的追憶之色。
“無數懷春少女為他著迷,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因為太崇拜緒方一刀齋了,所以我特地將他的通緝令張貼在廳房的墻壁上,也就是這里一貼就是70來年。”
“呵呵,回過頭來仔細一想,時間過得可真快啊轉眼間,70年過去了。”
“紙張褪色人已老。”
“唯一不變的,是緒方一刀齋之名依舊響亮、輝煌。”
“唯一不變的,是我依舊對緒方依舊對這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懷有熱誠的情感。”
瓜生秀的聲音染上激昂的色彩。
她那比湖水還要清澈的眼眸里,投映出漣漪波動的曼妙光澤。
青登怔怔地望著瓜生秀。
有那么一瞬間,他感覺瓜生秀變成不是“變回”了一個面容俏麗,兩肩如削;皮膚細膩如脂,潤滑如水;渾身散發著青春氣息的十幾歲少女
這時,青登忽然驚覺一件事情瓜生秀的家不僅欠缺家具和擺設,還欠缺一樣絕大部分家庭都會擁有的東西“人的氣息”。
“說起來瓜生婆婆,你是自己一個人住在這兒嗎”
“是啊。”
瓜生秀不假思索地回答。
“我終生未嫁,所以自然也就沒有家人。”
“瓜生婆婆,你沒有嫁人”
青登不由發出低低的驚呼。
對于青登的如此反應,瓜生秀似是早已習慣。
只見她澹澹一笑
“我怎么說也是一個正常的女性。我也有性欲,也有過對男人懷抱的渴求,也有過想要嫁人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