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突然拋出竹劍,同樣是突然攻向青登此景此幕,都已經不是似曾相識了,而是完美復刻了
只不過,無論是斬擊的速度,還是斬擊的威力,宇垣吾朗皆遠在適才的片岡唯七之上
只不過,宇垣吾朗的劍速雖快,卻依舊快不過天賦“神速4”加持下的青登的反應速度。
宇垣吾朗的突襲,以及他那遠勝片岡唯七的劍速,令青登的身體因愕然而緊繃,收不到大腦的命令。
然而,這只是一瞬間的事。
正當宇垣吾朗的竹劍即將落下的千鈞一發之際,青登的身體先意識一步地展開行動。
他神色自若地舉起手中的還未握熱的竹劍,斜架在身側,精準地擋開宇垣吾朗的斬擊。
順著劍身傳導回來的巨力,令青登不由得一驚。
就像被彈開一樣,宇垣吾朗后跳半步,拉開與青登的間距。
緊接著,他那高大的身軀倏然下沉,腰身彎曲,前腳收向后。
如此姿態,像極了緊繃的彈黃。
就在他快要跪到地上那刻,他勐地噼出新的斬擊這一瞬間也是“彈黃”繃到最緊的時候。
緊繃的彈黃陡然放開“啪”的一聲,竹劍如逆流的狂瀑一般,朝青登站立的地方掃去。
而就在宇垣吾朗出刀的幾乎同一時間,青登變換姿態,手中竹劍斜架在左身側,滑步向前,斜身閃過宇垣吾朗的竹劍,并順勢近身對方。
“哈”
青登“哈”的一聲,吐出一股濁氣。
運氣扭腰,跨步蹲身
劍影一閃。
青登的竹劍橫掃宇垣吾朗的腰身。
然而,很可惜,就在青登的攻擊即將命中宇垣吾朗的瞬間,宇垣吾朗的高大身軀變得模湖起來他像大鳥一樣往后倒飛,站到了距離青登5步外的地方。
青登一邊重整架勢,一邊趁機高聲質問道
“宇垣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沒什么特別的意思。”
宇垣吾朗“嘻嘻”一笑,嘴角向兩邊延伸。
“就只是想趁著眼下這個難得的機會,了卻心愿罷了。”
“心愿”
青登追問。
“如果你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劍士,那也就算了。可你偏偏是那個百戰百勝、威名赫赫的仁王”
“橘青登喲,我就同你實話實說吧。我呀,在初聞爾之大名時,就一直想要不,是渴望與你比試”
“能夠重創討夷組的劍一定非同凡響光是想一想,就讓我興奮難耐了啊”
“怎可惜,你是火付盜賊改的番隊長、幕府的耀眼新星,而我只是一介放貸頭子。”
“除非上天卷顧,否則我此生應該是沒機會與你較量的。”
“可是啊萬萬沒有想到,我的運氣不錯,上天還真就卷顧我了”
“若不趁著此時這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好好地跟你比試一番,那我此后的一個月可是會夜夜失眠的”
說到這,宇垣吾朗仿佛難掩興奮情緒似的。
他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角。
此副模樣,像極了遇到可口的獵物,瘋狂吞吐信子的蟒蛇。
面對臉上布滿狂熱之色的宇垣吾朗,青登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只能擺出“無言以對”的表情。
“宇垣先生,在得知你有著讀這一文雅愛好時,我還以為外界的傳言有誤。現在看來,是我多心了,外界的傳言一點兒也沒錯足下確實是熱愛打架勝過女人和一日三餐的戰斗狂。”
“嘿嘿,多謝夸獎。”
對于“戰斗狂”的評價,宇垣吾朗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我知道突然要求你跟我打一場,多多少少會讓你感到為難。”
“我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
“這樣吧你我之間,一戰定勝負無論最終的勝負如何,之后不管你問我什么,我都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聽見宇垣吾朗這么說,青登微瞇雙眼,眸中迸出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