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吃了太好吃了”
“好就由在下來跳一支舞給大伙兒助助興”
“大家看到了嗎這個,就是我當年切腹時所留下的疤痕想當年,我還沒有成為脫藩浪人,有個討人厭的家伙污蔑我是個連切腹都不知道該如何下刀的小吏”
累得連話都不想多說的島田魁,實在是沒力氣陪其他人玩鬧。
他隨意地找了個清靜的火堆,默默地啃著剛烤好的肉塊
冷不丁的,一道對他而言非常熟悉的男聲,倏地自其身后響起
“嗯你是島田君吧”
島田魁瞬間怔住,瞳孔猛地一縮。
下一剎,他條件反射般地站直起來,轉身向后,一臉緊張地望著來者。
因為太過匆忙,以致連手中的肉塊都忘記放下了。
“仁、仁王大”
他的話還未說完,青登就搶先一步地擺了擺手
“行了行了,別拘禮,今夜可是難得的慶功之夜,放輕松吧。”
刻下的青登,完全是一副“準備出門買菜”的休閑模樣。
既沒有穿绔,也沒有穿著新選組的軍裝也就是那件淺蔥色的羽織。
身上只穿了一件酒紅色的浴衣,手里端著一杯仍在向外冒熱氣的茶水,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如此模樣,與青登平日里在新選組的將士們面前展現的樣子,完全是大相徑庭。
新選組的總大將、京畿地區的最高軍事長官、自己的偶像,就站在自己的觸手可及之處島田魁的面龐因激動與亢奮而變得漲紅。
“島田君,你的大名,我算是久仰了。”
青登一邊說,一邊移步至島田魁的跟前。
“總司和新八總在我的面前提起你。”
“說有個名叫島田魁的年輕武士,不僅勇武過人,而且還很有才能,值得看好。”
“現在看來,他們所言不假。”
“你今日的優秀表現,我都看在眼里。”
“干得漂亮。”
“待班師后,我會好好地替你奏功的。”
“真希望我手底下能再多幾個像你這樣的能人。”
說罷,青登抬起手,不輕不重、極親昵地拍了拍島田魁的肩膀。
“島田君,繼續努力,可別辜負了我們的期待啊。”
青登的這一席話,就像是特效興奮劑。
他話音剛落,島田魁就滿面激動、結結巴巴地高聲道
“是、是我我、我一定會繼續努力的”
青登微微一笑,給了對方一個“嗯,好,就是要有這樣的氣勢”的眼神后,默默地走開了。
島田魁怔怔地呆立在原地,看了看剛才被拍的肩膀,接著又看了看青登的背影。
仁王大人出現在我的面前,而且還拍了我的肩膀如果不是肩頭處還殘留有青登手心的溫度,島田魁險些以為自己剛才是在做夢。
“啊快看是仁仁仁仁仁仁仁王大人”
“你們好,都坐吧,不用拘禮。”
“噢噢噢橘君,你來得正好一起來比比看誰吃的饅頭更多吧”
“勇兄,你在這兒啊。吃饅頭就不必了,我剛吃飽。”
“橘先生我剛好講到我當著那個混賬的面切腹的精彩內容你也快來聽聽吧”
“我就不必了,你的切腹故事我已經聽了成千上萬遍了”
青登四處游走,不論走到哪兒都會引起一片接一片的驚呼。
平日里只出現在點將臺上的仁王大人,現在居然出現在自己的跟前對于普通的士卒而言,這實乃莫大的沖擊。
青登之所以會于今夜走進基層,其實并沒有什么復雜的原因今天打了大勝仗,心情很好,所以就隨便散散步僅此而已。
碰見熟人了,就打個招呼。
碰見值得重點培養的人物比如島田魁就好好地稱贊一番。
盡興之后,青登悄悄地折回本陣。
他剛一回到本陣,就瞧見山南敬助伏首于案前,似乎正在細看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