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營,位于書院東南一角之地,是護院將士們居住的地方,左慶堂在白鹿營里有一座單獨的院落。
宇文君帶著柳青華已是很不方便,還要尋找左慶堂到底居住在哪個院落,那就更不方便了。
還好,柳青華雖然名氣大,但白鹿書院見過柳青華的人很少,一路上也并未惹來多少異樣的眼神。
等來到白鹿營的時候,宇文君才發現自己來晚了,因為法堂的人已經包圍了左慶堂居住的地方,圍的水泄不通。
袁青山和胡博這兩位法堂大佬,也是親臨現場。
這里火光通明,可以清晰地看見法堂人員凝重的臉色,這會兒,何瑾帶著幾人走出了院落,雙手行禮微鞠一躬,沮喪的對袁青山說道“抱歉,我們已經將里里外外,找了三遍,都沒有找到左統領的劍鞘,也問過他的同僚,也都不曾見過劍鞘的下落。”
袁青山遇見了這么扎手的案子,本就有些惆悵,毫無線索可言,劍鞘也成了無蹤無影之物。
苦澀一笑道“這可真是稀奇了,兇手暫且找不到就不說了,連劍鞘都找不到,難道是我們法堂無能嗎”
何瑾再度低下了頭,一語不發。
胡博在一旁怪笑道“你就別難為何瑾了,連我們尚且都對這樁案子無能為力,更別說這些年輕人了。”
宇文君在遠處觀望了一下,既然袁青山他們都已經來了,他來到這里,已毫無意義。
輕聲對柳青華說道“師姐,我們走吧,去別的地方看看。”
柳青華的好奇心也上來了,從宇文君嫌棄自己的時候開始,柳青華就懷疑宇文君有難言之隱,現在來到這里,柳青華更加的確認宇文君有難言之隱了。
很認真的看著宇文君,盡管宇文君的臉色很平靜,柳青華依然問道“大半晚上的,哪里不來,非要來這里,莫非左慶堂統領,真的死于你手,你不但是嫌疑人,更是兇手,我說的對否”
柳青華想要在問出問題之后,看一下宇文君的臉色會不會起些波瀾,可柳青華失望了。
宇文君淡然應道“是的,我就是兇手,順帶還帶著師姐你來到被害人家中,師姐自然也就成為了幫兇。”
柳青華沒好氣的瞥了一眼宇文君。
宇文君不以為然,轉身離去,柳青華只好跟在宇文君后面,如此不聽話的劍侍,讓柳青華心情很不好。
走了沒有幾步,便迎面遇見了一位散步而來的老人家。
老人穿著一襲烏黑色的寬敞錦衣,步伐沉穩,模樣倒是有些可愛,小眼睛,酒糟鼻,臉色發紅,這樣的五官搭配著老人臃腫的身材倒也是絕配。
宇文君和柳青華見狀,深鞠一躬,異口同聲道“見過三長老。”
三長老顧雍,不同于其余的長老安分守己坐落于自己的閉關地,顧雍甚是喜歡在白鹿書院里溜達散步,更喜歡牽著自己的大黑狗,在白鹿書院四處遛狗,今夜卻沒有牽著那條大黑狗散步。
多數學子遇見顧雍都極為諂媚客氣,白鹿書院五大長老,也只有三長老顧雍沒有收一個嫡傳弟子,余下的四位長老,各自門下都有一兩位嫡傳弟子。
故此,顧雍成為了眾多年輕學子眼中的香餑餑,心想著,在某個清晨或是夜晚,偶遇到了顧雍,顧雍覺得自己根骨不錯,就收其為徒。
擁有此等想法的年輕學子,不計其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