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君補充了一句說道“就無需給王振說明了,王振心性已定,觀念是不會改變的,本質上,王振其實也不喜歡自己的兒子。”
汪巖狐疑問道“這都能看出來”
宇文君怪異笑道“有些人一輩子都活在自己的虛榮心自己的面子里,走不出來的。”
“除非是遇到了生死難關,亦或是大風大浪,才有一定的可能幡然醒悟。”
“王振這輩子不會遇到生死難關,也沒有能力與機會去經歷大風大浪。”
汪巖心里有數了,他沒有多問宇文君到底給王博野指點了怎樣的一條明路,更不會在這里主動開口讓宇文君給自己的兒子也指點一條明路。
心里有這樣的僥幸心理是真的,可自己的兒子才多大,就算是指引了一條明路,以汪深目前的年紀也把握不住。
“知曉了,公子早些休息。”汪巖微鞠一躬徐徐退下。
接下來數日時間,宇文君始終都在草地學堂,孩子們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盡情提問,便是偷學的大人有何不懂之處,也一并跟著提問。
答疑解惑,傳道授業,任由大雪紛飛,草地學堂周圍的大火始終都沒熄滅過。
宇文君這幾日過的很充實,順帶也將進入承圣巔峰的喜悅沖淡了不少,宇文君不是一個好勇斗狠的人,可若涉及到了自己的境界修為,若有機會超越當下的自己,宇文君其實比誰都狠,更多的是對自己狠。
臘月二十七,太平縣的縣令王忠帶著一輛馬車和幾位隨從迎接宇文君返回皇都。
這一日,清水村的老老少少都走出家門,走出村口,發自肺腑的給宇文君作揖拜別,臨走之際,還有幾個小姑娘哭的稀里嘩啦的,許多大一點的孩子們也都陷入了沉默中。
這一走,大概此生不會再和這位皇都來的貴公子重逢
沒有精心的送別儀式,也沒有土特產送給宇文君,不過汪巖和村子里的多數人都商量過了,等到明年開春的時候,就去山里砍伐一根上好的大料,再讓村子里的木匠打造一副宇文君的雕像,將宇文君的雕像矗立在村子最中心的地方。
馬車里安置的有銅爐,一張簡單桌子,以及些許水果點心。
這一輛馬車自然無法和平王殿下的馬車比較,可乘坐平王馬車的時候,平王也并沒有親自作陪宇文君。
王忠的這份心意還是很實在的。
“清水村的情況我大致已經了解,等到明年開春之后,我會物色一位教書先生來到清水村繼續開課,至于筆墨紙硯書箱衣物等任何開銷,都從太平縣的府庫里撥調。”王忠笑呵呵言道。
宇文君本來想吃顆葡萄的,可果盤里沒有葡萄,王忠只是個縣令,吃不起上好的水果,喝不起上好的好酒好茶。
微微皺眉道“這對清水村有些拔苗助長,其余的村鎮知曉后,心中也難免不平衡,這一碗水一旦端不平,可能會引發小范圍的民變。”
“我留下了一段學問,他們順著我的思路去走就是了。”
“其余的教書先生也不一定可以對那些孩子輕松上手,萬一教書先生是一個功利心很重的人,反倒是打亂了我的布局。”
“還是別了吧。”
王忠仔細一想也是,宇文君乃白鹿閣四大魁首之一,肚子里的學問墨水,豈是一般的教書先生可以比較的。
別說是一般的教書先生,怕是他這位縣令肚子里的學問,也比不上身旁的這一位貴公子。,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