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眼神恍惚,那位年輕大人當下身陷囹圄,真的有余力支援伯牙郡嗎
文淵細問道“公子有何舉措”
高志如實將心中所想告知兩位老人,言道“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林鹿與文淵心中頓時一沉,如此大范圍的水利不知要耗費多少真金白銀,稍有不慎就是天塌地陷。
可細細思量一番,似乎除了水利一途,再也無其余出路。
林鹿擔憂道“真的可行嗎”
高志如實說道“只是我心中構想罷了,行與不行,始終得宗主定主意,可無論如何,咱們伯牙郡得要有能拿得出手的物產。”
兩位老人凝重點頭,有些事,總得有一個年輕鼎盛的人去開個好頭。
若不行,那便是不行,伯牙郡事已至此,也怪不得誰,兩位老人心里有數。
高志臨時居住在這伯牙庭院里,兩位老人都家中叫來七八位下人,負責高志的飲食起居,對七律之一極其重視。
入夜以后,高志便書信一封,交由信使送往恒昌宗。
本想著去郭氏家族做客,與郭盛和暢飲通夜,可來了之后,諸多事宜令高志心頭沉重。
好在,還有人支持高志。
數日后,信使帶著信件來到了恒昌殿,信使是一位年輕的小伙子,雖說駕馭乙等戰馬,可山高水長,等到了恒昌殿后,已是滿臉滄桑
小伙子身材精壯,模樣憨厚,初次見到八顧之首,沿途所經歷的疲憊煙消云散,有些緊張的行禮道“草民見過大人。”
宇文君笑道“無需多禮,你旅途勞頓,先下去好生休息,已給你備下了酒宴。”
小伙子很久都沒吃過宴席了,聽到備下酒宴四字,臉上的欣喜是能看得見的,宇文君同井寒清見狀,不由的笑了笑。
看了高志的書信后,宇文君倒也佩服高志的奇思妙想。
隨手將信交由井寒清,言道“你對大春州,伯牙郡等地可有所了解”
井寒清仔細看了一番,這位存在感極強的姑娘點頭道“早年間去過,的確和信中所描述相差無幾。”
“主要是缺少平原地帶。”
“附近其余州郡倒是不缺平原地帶,唯獨大春州如此,聽老一輩人說,大春州乃是北方四部風水之一。”
“嶙峋絕地,聚斂氣運,只可惜旺盛了其余州郡,唯獨苦了大春州,這也是大春州始終未能發展起來的原因。”
“若冒然動了那里的山水,其余州郡的刺史必會大動干戈。”
井寒清也沒想到高志去了就一心為民,本以為是走陽謀路子令陳典下不了臺。
一州之地,連接數州之風水。
宇文君苦笑連連道“既要保證風水,同時也得發展民生,難辦啊。”
井寒清無奈說道“那里土質稀松平常,莊家糧食產量落后,并且冒然改天換地,會受到風水地氣反噬。”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宇文君思來想去道“若種植藥材,你覺得如何”
井寒清搖頭道“郭氏家族距離大春州不遠,若那里山水適宜種植藥材,恐早就有了起色。”
宇文君沉思道“高志發展水產一事,并非不可為,只是路數得改一下,如高志所言,伯牙郡也只能發展水產,其余路數,皆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