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張本初那顆將星影響,愈發有人覺得恒昌宗乃是大興之地,故此有不少富貴人家愿意將家中子女送往恒昌書院求學。
當然,富家子弟來這里求學,也是掏了一筆昂貴的求學錢,與寒門子弟還是有所區別的。
如今恒昌書院正常開課的恒昌書院已有三十座,學子數量接近兩萬,其中已有三百余位學子流露出高于普通人的天賦,已受到書院大力培養,至于這三百學子往后是否會有所成就姑且不談,起碼恒昌書院已大范圍獲得人心。
教書先生也并非都是墨守成規的教書匠,小半數教書先生學問功底并不淺,更有馮遠秋這位老人坐鎮,凡到休課時節,大量教書先生均會到馮遠秋座下聽課,一起研究學問,偶有高談闊論。
井寒清為了令學問氛圍更濃,已下令修建一座專供于馮遠秋和教書先生們研究學問的文昌院,預計年后竣工。
學問一事,大可為鎮國利器,小可為一人之敲門磚,看似云淡風輕,實乃重中之重。
井寒清雖不指望恒昌宗內往后可走出一位文豪,可她仍會不遺余力的令恒昌宗學氛圍更濃,什么地方出什么人,這一點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恒昌書院單論底蘊仍舊不是南嶺書院之敵,或許百年之內,都難以撼動南嶺書院。
可恒昌宗文武并重,出人才的概率已潛移默化的與南嶺書院拉近距離,雖說進展不大,可已有了些細微勢頭。
宇文君聞后,心情甚好,自顧雍復活后,他心情一直都很不錯,當下更是錦上添花。
微笑道“有富家之子女涌入恒昌書院,亦可無形之中為寒門子弟開啟一道門戶。”
“看來我所做之事,著實令世家不悅。”
郭盛和哈哈大笑道“那可不,因你緣故,諸多門閥世家給苦力開的工價都高了不少,購買奴隸一事,也開始吃緊了。”
“恨不得將你碎尸萬段,鞭尸泄憤。”
宇文君抿了口萬年春茶,得意笑道“人的悟性品性各有不同,可若一出生便決定一個人的高低貴賤,終究是不對的。”
“人活在這世上,只是為了活的更好而已。”
井寒清言道“還有一事得由您親自做主。”
此間氣氛忽然一凝,宇文君眉頭微皺道“何事”
龔巖說道“當初我們建設恒昌宗,召集了數萬苦力匠人,而今開荒屯田一事略有成效,雖有人王令加持,我們也著實修建房屋,那些苦力匠人也有了自己的土地,部分人也走上了商賈之道,這些事本不影響什么。”
“可有一個極其敏感的問題,那就是稅收一事如何解決,當下恒昌宗治下的百姓,已具備增強財政的能力,明年開始便可正常上繳賦稅。”
“錢財之多寡尚未可知,可這筆稅收究竟是交于國庫,還是交由咱們之手。”
宇文君確有人王令不假,可若單獨消化稅收,那就落實了分庭抗禮的罪名,會給諸多世家上綱上線的縫隙。
擁有人王令者,可自由處理治下稅收,宇文君的情況與多數王爺又有所不同。
井寒清補充道“恒昌宗形勢甚好,許多生活艱難的百姓,也愿意進入恒昌宗勢力范圍之內,到時候將會有大量人口,有人口就能創造賦稅,假以時日下去,也是一筆不小的數額。”
“若稅收能夠歸于我們,也可減輕不少財政負擔。”
“我們形勢雖好,可財政一事并不樂觀,按當下的局勢發展下去,秋水姐姐的生意就算越來越好,也早晚會供不應求。”
掌握稅收,便能掌握諸多政事的主權。
宇文君沉思道“此事等我返回皇都后與人商量一番,稅收不可能盡數落于我們之手,還是得和國庫分成。”
“有了上稅的價值,恒昌宗的根基才能愈發穩固。”
有些底線是不能逾越的,規矩就是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