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劍不用,與手中無劍是兩回事。
既是靈帝私生子,其境界修為,所修行功法,手中之戰劍,自然可勝衛墨一籌。
世上鮮少有人可拒絕成為鎮安王這位實權王爺的女婿。
宇文君道“貿易往來一事暫且無需上心,慕容秋水與燕北游還在準備中,既然來了,我便要盡地主之誼,帶你四處游玩一番。”
“皇都那里暫且無能為力,你也知曉,我與人皇陛下面和心不和。”
仲翊含蓄一笑道“殿下果然字字珠璣,早年間一直都在宮廷效力,如今成了自由身,著實想游歷一番高山大河。”
“至于去哪里,但憑殿下心意。”
宇文君想了想言道“國師李洪山去了妖域,至今未歸,想來這個冬季對妖域而言不算瑞冬,等過幾日,我們去妖域走一遭,一來可散心,二來也可聞風知勢。”
仲翊輕聲應道“好,茶水很不錯。”
來了一位貴客,小廚房那里已開始著手準備宴席。
宇文君示意侍衛將燕北游與慕容秋水傳來。
細想一番,宇文君真不好推測李洪山在妖域到底折騰了多少事,更不知多難道人的死訊是否傳到了國師大人的耳朵里。
這些事,不可不察。
不多久后,慕容秋水與燕北游乘興而來。
仲翊見狀下意識起身行禮道“見過二位前輩。”
慕容秋水今日身著修身長襖,曲線曼妙,其肩頭朱鳥刺繡很是醒目。
瞥了眼這位眸光湛藍的俊后生,慕容秋水打心眼里稱贊道“以為會來一位暮氣沉沉的中年男人,哪里想到是一美男子,都怪宗主大人未能提前說清楚。”
仲翊微微一怔,隨即溫和應道“姐姐過譽了。”
“靈族人多數秀美,我不過蕓蕓眾生普通一人罷了。”
慕容秋水喜笑顏開道“那我倒是更想要去靈族大地看看了,便是掙不著錢,多看一些人也是美事。”
燕北游輕微咳嗽了聲,直言不諱道“雖說你已過了遮遮掩掩羞羞答答的年紀,可這位小兄弟還風華正茂呢,不要嚇著人家了。”
慕容秋水故作婉約笑道“知道了。”
宇文君默默挪動茶盞,景佩瑤手提茶壺倒水,水流聲咕嘟,茶香愈發醇厚。
大殿外的雪色亦越來越清澈動人。
宇文君從空間法器中取出一塊恒昌令遞給仲翊,言道“執此令牌,如見我本人,想來靈帝陛下那里,也對你有過不少交代。”
仲翊雙手接過令牌,微低頭道“殿下猜測不假。”
慕容秋水在一旁樂呵笑道“這感情好,今朝瑞雪直貫來年事。”
宇文君頓了頓言道“今日不談公事,只論故交,插科打諢隨意即可,但不能嚇著這位袍澤了。”
慕容秋水咧嘴一笑,意味深長道“知道了,宗主。”
不知不覺間,小廚房那里已開始上菜。
幾人換了張桌子圍坐一桌,燕北游對靈族諸多事頗為好奇,仔細求教于仲翊,后者不厭其煩,一一講解,同時也詢問了一些關于人族的民風習俗,倒也有些文人之間品茶論道的風采。
慕容秋水偶爾打趣一二,并未與仲翊深聊,她深知,最懂男人的是男人,最懂女人的是女人,身為生意人,慕容秋水很懂這些細枝末節的默契與規矩。
宴席上,幾人相談甚歡,宇文君則與慕容秋水一樣,偶爾打趣一二,給予仲翊足夠的信任與安全感,雖有些刻意,然初次正式會面,該少的彩頭一樣都不能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