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因人而異,景母心地善良,路數正大光明,不適宜用短刀,適合修行劍道,只可惜劍道一途博大精深,無三年五載的水磨工夫難以修成劍意。
岳母年事終究是過了年紀,唯有修短刀,才可短期之內練出點硬把式。
景母額頭滲出細密汗珠,露出一臉慈愛笑容道“知道了,這么讓著我,你應該也很辛苦吧。”
宇文君微微一笑道“第一招是真的讓了,第二招沒有,第三招也沒有,娘的招式已略有三分精意。”
景母頓時開懷而笑,憐愛說道“我就當是真的吧。”
另一邊的景父見狀,心里也有些癢了,卻又不好意思開口。
景佩瑤看出父親心中所思,便替父親開口道“還不去父親大人那里拆招”
宇文君本意是想和岳母過過手后,然后去半山腰吃早飯,娘親玉秀已傳來風聲,罷了,再陪岳父逗逗悶子。
腳下一轉,便頃刻間到了岳父近前,宇文君含蓄一笑道“您盡情出手就是。”
景父會心一笑,也真沒有留手打算,弓步上前,勢大力沉一棍擊向宇文君頭頂,真有幾分當頭棒喝的意思。
宇文君微微向右側橫移兩步,便恰到好處避開。
景父一棍并未著地,驟然停頓在半空中,繼而擰腰轉跨,一棍橫掃向宇文君,令這位女婿避無可避。
宇文君見狀,淡淡然一笑道“不錯不錯,還知曉運轉這一縱一橫的把式。”
剎那間之間,宇文君下腰三尺有余,這一棍近乎貼著宇文君肚皮擦過。
一棍橫蕩開來,景父瞬息之內無法收力,宇文君卻快速挺直腰桿,一步移至近前,一腿掃向景父小腿之地。
嘭
聲音微小,勁道暗藏,景父頓覺腳跟子不穩,險些亂了陣腳,剛欲回擊,宇文君的拳便抵在了岳父大人的下巴上。
勝負已分
父子兩人都靜靜看著對方,須臾后,兩人同時收手。
景父一臉笑意道“如何啊”
宇文君拍了拍岳父肩頭,輕聲應道“一縱一橫過后,你便要欺壓近身,膝撞對方面門亦或是心窩要地,你該進一步。”
“不過我能破開您的一縱一橫,也完全是仗著境界優勢,常人無法避讓。”
景父咧嘴一笑,露出略微發黃的牙口,氣笑道“別哄我了,此次是我先出招,故而可以一縱一橫,你不讓我占據先手,我哪怕手握棍子也是有勁使不出來。”
遠處的閨女卻在此刻開口道“其實他的先手也和爹爹一樣,迫使對方正面招架,繼而連續猛攻,而他的后手,也和方才一樣,先避讓,再找機會。”
“論招式,他在同階之中屬于下等之流。”
宇文君傷感的摸了摸鼻子,不知如何言語。
景母卻很含蓄的開口道“可君兒先手多數人抵擋不住,而后手也可讓多數人無法占據先手,橫豎立于不敗之地,極其精煉。”
宇文君淡淡笑了笑。
景佩瑤也莫名心氣上涌道“是嘛看我如何破招”
宇文君頓時心神一凝,瞬移至院落中央。
腳跟未穩,夫人便凌空一掌劈殺而來,且嘴里叫囂道“我不用流雪,你我只比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