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寒清聞后,略有惆悵的點了點頭。
這些事,世家大族會避開,修行宗門也會避開,燙手山芋,人人敬而遠之。
“少年時求學,書上說,為百姓謀福澤,今時今日,總算明了。”井寒清似笑非笑道。
宇文君盛贊道“有些事,總得有人來做,我何嘗不知,這是一筆賠錢買賣,興許日后,還會帶來源源不斷的麻煩。”
家業再大,也招架不住嘴巴太多。
井寒清神色一凝道“待得鎮安王過境,我便著手此事。”
宇文君底氣不足道“思來想去,由你與武宓以及張本初招待鎮安王過境,我們兩人并不會出面。”
只是一場盛宴而已,無需勞師動眾。
井寒清表情漸漸清冷,不解問道“為何”
“我們當中唯有武宓與鎮安王有舊,到頭來還是得你牽線搭橋走個過場。”
“這般行事,恐略失體面。”
宇文君抿了一口茶,一臉含蓄道“體面不體面,已無關輕重,重要的是,鎮安王來到人族世界,見到的第一個領袖是人皇,而非是我。”
“我們私交甚好,此事你無需放在心上,興許過幾日,鎮安王將會與我一起垂釣蒼茫北海。”
井寒清恍然大悟,卻一臉郁悶,眉眼之間透出絲絲郁氣,嘆息道“近些年來,恒昌宗風評甚好,可世人怎知,我們的里子多么厚實。”
“與里子比起,面子當真是淺薄了些。”
宇文君見狀,眼眸生出絲絲柔情,輕聲安慰道“功業在心中,而非在那青史上,我們做一些事,不求名垂千古,只求道心生蓮。”
井寒清聞后,噗嗤一笑道“公子高見,是我膚淺了。”
皇都。
一間略顯寒酸的酒樓里,兩位丞相大人身著素衣,坐在一隅之地,桌上的酒,是不值錢的鐵燒,下酒菜是一疊花生米,看上去更顯寒酸。
秋清卻興致頗高,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道“與百姓的苦日子比起,我們這又算什么呢,謝一鳴已給我回信,宇文君答應了安頓孤兒寡母一事,事后,我親自向陛下提起此事,謝一鳴可南北河流,廟堂也可適當同恒昌河流一二。”
“其余的那些大人物們,不會多言的。”
養活不知數量的孤兒寡母,皇都達官顯貴,樂見此事。
柏小衛捻起一顆花生米喂入嘴中,眨眼道“是否也替宇文君分擔一二”
秋清罕見的搖了搖頭。
“他是龍族傳人,亦是人族八顧之首,有所承擔,不算過分,年輕人的肩膀,是時候挑起較重的擔子了。”
“這并不是賭的良心,以他的所在高度,做這些事,亦是理所應當。”
柏小衛想了想,含蓄問道“若宇文君知曉此事出自于你的手筆,日后如何面見他”
秋清又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一臉豪爽道“我可以請他吃一頓這里的鐵燒酒,并且還可給他多要一盤花生米。”
柏小衛頓了頓,隨后點頭道“說實話,這里的花生米還算不錯,想來宇文君也會認可這里的花生米”,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