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要單獨面對這一場輿論風暴?”井寒清試探道。
井寒清也是八顧之一,心中很是清楚,神域的新政若是照搬至人族境內,會給人族百姓帶來多少好處。
非但百姓可以獲得更多的好處,就連國力都會增強。
看似只是一些讀書人的牢騷,失敗者與頹廢者的不甘心。
然而世上的大多數人,都是失敗者,都是頹廢者,都是平凡之人。
這對于井寒清而言,也是一個機會,一個可以名垂青史的機會。
宇文君察覺到井寒清的氣息微微上涌,體內熱血即將匯聚成龍。
“你不想要錯過這一場熱鬧?”宇文君問道。
井寒清重重點頭道:“修行是一回事,雖說郭盛和他們都已進入歸元境,而我還在破極境后期,可是當下正在發生的事情,不正是修行時嗎?”
“當初我加入恒昌宗的初衷,就是希望可以適當改變這個古老的世道。”
“如今機會已經來了,我豈能錯過。”
“扶搖女帝之所以可以名垂萬古,還不是因為她站在了大道絕巔上,重傷了神皇。”
“可是人族古往今來,還缺少一個震古爍今的女子政客。”
“若能親手推動新政落實,哪怕粉身碎骨,也是值得的。”
有些人是為了吃飯和銀子而活著,有些人為了心中的那一口氣而活著,顯然,井寒清是后者,執掌內閣以來,井寒清一直克己奉公,無私心流露。
宇文君也被井寒清這一番言語提神醒腦了不少。
宇文君言語親切道:“也罷,你本就天賦不低,只需給你一段時間,你自然可進入歸元境,此事倒也不用太著急,反正暫時也無戰事,而且,你這一生是否有上戰場的機會,都還是兩說之事呢。”
“不過人心,才是最波瀾壯闊的戰場。”
“看來你的心中已經有謀略了?”
話說到如此地步,井寒清也不在拘謹,眉眼之間流露出得意之色道:“你還沒有回來之前,我已經開始為新政的事情做了些許鋪墊。”
“這件事,我誰都沒有告訴,謝一鳴并不知情。”
“南方大地最近之所以有那么多的風言風語,其實我在暗中推波助瀾。”
宇文君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井寒清,問道:“所以當初武宓與景佩瑤做決定的時候,已經提前拉你下水了?”
“從頭到尾,是你們三個娘們都計劃好的,但害怕我不同意,所以你們決定先斬后奏?”
井寒清面露羞赧之色,低頭不語。
宇文君爽朗一笑道:“罷了罷了,事已至此,我也不會怪罪于你,但我想要告訴你,我才是恒昌宗的宗主,以后有什么事情,切記要和我通風報信。”
“武宓與景佩瑤的謀略,說白了只是瞎貓碰見了死耗子。”
“若非神域戰事順利,若非神域即將展開一場絕對公平的朝華試,武宓與景佩瑤的這一手,是不可能成功的。”
“算起來,你這是越權行事。”
武宓與景佩瑤兩人偷偷摸摸的做一些事,宇文君可以睜只眼閉只眼。
但拉上井寒清的話,那就屬于想要明著架空宇文君這位正主。
身為領袖,宇文君對此類事還是較為敏感的。
井寒清也是稍微吸了一口涼氣道:“我知道錯了。”
宇文君并未正式計較,一笑置之道:“下不為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