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派出的殺手,留下了一個活口,那個活口什么都交代了!”徐源故作云淡風輕道。
馬鋒早就知曉留下了一個活口,可聽到這句話從徐源口中說出,馬鋒徹底陷入了絕望中,抬起頭,淚水已模糊了臉龐,甚是可憐兮兮的說道:“求公子放一條生路!”
徐源抬起手,兩位身著輕甲的護衛便過來了。
“心腸如此狠毒,你這樣的人留在世上,不知會讓多少人惡心。”
“丟盡獸籠分尸!”
馬鋒這樣的結果,連忙大聲求饒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公子放一條生路啊!”
還未掙扎幾句,一位護衛便一巴掌抽爛了馬鋒的半張臉,令其直接閉嘴。
徐家有一座獸籠,獸籠里,豢養多個妖獸,一來是為了磨礪徐家后人,二來則是偶爾斗獸娛樂一番。
幾乎每個世家,都有一座獸籠,具體用途,也都大差不差。
看見馬鋒這般下場,周發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取人性命,需得官府仔細推敲復驗之后,才能蓋章定論。
當然,這些律法上的章程,對于徐源這號人物而言,并無任何約束意義。
再加上,馬鋒也不是個人物,談笑間,取人性命,也只是尋常罷了。
徐源看向周發,對于周發的詳細生平,徐源已看過卷宗,此人政績倒也還算是尚可,若是官場上有貴人拉扯的話,倒也是可以更進一步。
遺憾的是沒有貴人,而且周發的政績,也沒有抵達可官升一級的高度。
徐源道:“此事,你是被動的,但你也的確是被何青給蠱惑了,屬于從犯,而且馬鋒派出殺手這件事,你也是知情的。”
“你可有話說?”
周發躬身到底,強行穩住心神說道:“沒想到這件事到了最后,有勞八顧之一的徐源公子親自審理,我也算是見了一次世面。”
“我沒話說,我也深知這段時間,百姓都在議論新政。”
“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很難活下來。”
“只是央求公子,給我一個痛快即可。”
人生沒有回頭路,周發賭輸了,他愿賭服輸。
徐源微微閉著眼,輕聲說道:“即是如此的話,你可以原路返回臨縣,到時候,你會在鬧市街頭,被郡守大人親自問斬。”
“既是給你自己一個交代,也是給臨縣百姓一個交代。”
“你這顆人頭落地,是有價值的,足可震懾清風郡的官場。”
“至于你的家人,若是查出來沒有問題,那就沒有問題,若是有問題,按律追究。”
周發聞言,當即雙膝跪地道:“多謝徐源公子寬仁!”
徐源微微抬手,兩位護衛將周發押送了下去。
此刻,庭院里就剩下了一個罪人。
何青依舊跪在地上,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徐源來到何青近前,一腳踢在了何青的臉頰上,微微怒道:“你本就是徐家的女婿,日子過的也還算是尚可,家中若是出現了有天賦的后人,主家這里自然也會給你們傾斜資源,若是你一直安分守己,做正經事情,南方各地的人脈,官場,都會對你開啟方便之門。”
“可你為何要做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被踢了一腳后,何青的半張臉迅速紅腫了起來。
何青一語不發,他不知該說些什么。
“你是徐家的女婿,可你在我眼中,并非是一個外人,我需要你好生回答我!”徐源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