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的王越,也是一位實打實的大黃庭強者。
“王妃他們都走了,以后這個北王府,就我們這些人了。”伏城對著王越直言道。
王越瞥了眼書桌上的文案,整個人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中。
“你已做好了決定?”王越略有不安的問道。
伏城點了點頭道:“王府內,應該還有一些執筆小廝,讓他們模仿我的字跡,將我們的第一道王令謄抄上千份,之后,貼在北方每個州郡的城墻上,以供北方同胞過目。”
王越不再詢問什么,立即出去安頓。
“輿論是自由的,百姓當有求必應,不得妄加罪名,不得興文字獄。”
這便是北王殿下的第一道王命。
內容很短,但應該能庇護不少心有不甘的弱勢之人。
伏城走出了書房,來到外面的庭院里,再度仰望今日的天空。
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宇文君。
年輕的北王喃喃自語道:“想來你當初為了紀念顧雍而成立恒昌宗,也是做好了與全世界為敵的打算,如今的我,總算是體會到了你當初的心境。”
“可我深知,我遠不如你。”
隨后,北王招來了一只紅鳥,將事先準備好的密信交給了這只紅鳥。
紅鳥轉瞬間橫渡虛空而去。
太玄山,太玄宗。
后山,瀑布垂流,水花飛濺,寒潭如淵。
一位青年,在寒潭之畔的道場內盤膝而坐,抱元守一,真元內斂,無絲毫氣息流出,青年輪廓突出,眉宇之間,自有一股銳利的豪邁之氣透出。
青年名曰李懷義,是太玄宗的少主。
也是昔日的北方七律之一,遺憾的是,并未撈取一個八顧名頭。
八顧之宴結束之后,李懷義便一直在山門內修行,也曾去過妖域戰場上略盡綿薄之力,斬殺過幾尊大妖。
他的劍,一邊溫養,一邊磨礪,如今無人知曉他的劍究竟有多么鋒利。
忽然間,一只紅鳥破空而來。
李懷義瞬息睜開眸子,眼神內,滔滔劍意好似奔流不息的長江大河。
紅鳥盤旋在李懷義頭頂上空,李懷義探出手,取下這封密信。
李懷義對這封信本不以為然,然拆開一看,眼眉之間的銳氣越發鋒利。
“本以為你當上北王之后,你的書法會一落千丈,看來這些年,也沒少練筆,字跡一如既往的瀟灑不羈。”李懷義心滿意足的笑道。
李懷義站起身子,摩挲了一番自己的劍柄。
“你這個家伙,都能舍棄與赫連家族的關聯,而我,怎能弱于人后。”李懷義咧嘴一笑,略有猙獰。
隨后,長劍出鞘,劍氣在周圍狂舞。
一時間,寒潭內好似蛟龍行風作風,瀑布之后的崖壁,透出一陣清脆的金戈之音。
“李懷義與太玄宗再無關聯。”
“以后是生是死,因果自負!”
留下這句話后,李懷義便御劍飛行離開了此地。
年輕人想了想,還是當初無拘無束的日子好,天也大,地也大,總不能稍微上點年歲之后,天地便狹窄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