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王府內。
正堂里,關于新政的具體內容,已堆積如山。
每一張紙上,都留下了北王的印章,以及北方七律的留名。
“現如今北方各地官場,都在躲著我們,接下來是我們親自下場張貼這些新政告示,之后會遇到阻礙,如果我們能打得過,就直接殺人立威,打不過的話,就扯皮等經。”伏城單手叉腰,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郭盛和在一旁嘿嘿笑道:“法子是一個好法子,就是不夠體面。”
伏城冷哼一笑道:“誰不想體面的活著,奈何這個世道就不體面。”
幾人一陣哄笑,也是頭一次見到伏城是如此的不怕事兒。
忽然間,王越火急火燎的來了。
“殿下,梁寧姑娘來了。”王越一臉興奮的對著伏城幾人喊道。
屋子里的幾人先是微微一怔,隨后同時快步奪門而出。
北王府外,這匹雪白如玉的駿馬,大口喘著粗氣。
梁寧也是微微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袖與鬢角的發絲。
哐當一聲,北王府的大門被伏城親自野蠻的推開。
緊接著,高志,郭盛和,井寒清,李懷義四人接二連三的越過伏城,來到了梁寧的身邊。
梁寧來這里之前,已整理好了情緒,可當看見眼前的這一幕時,眼眶微微紅潤,燦然一笑道:“的確是有很長時間不曾見過,但也不必如此熱情,這陣仗,有點嚇唬到了我。”
伏城哈哈大笑道:“你可是稀客啊。”
“我們推算中,你會過來的,但其實我們心里也沒底。”
“來了就好,我心甚慰。”
梁寧淚中帶笑,繼而鄭重其事的對著伏城雙手作揖道:“梁寧見過大師兄。”
伏城深深的提了一口氣,渾身舒暢,胸口豪情萬丈。
“歡迎你來到人數不多的北王府。”伏城爽朗大呼道。
至此,北方七律,已經湊夠了六人。
“來的路上,可否遇到波折?”伏城一臉關切的問道。
梁寧脫口而出道:“很順利,并未遇到任何波折。”
總之,梁寧是絕對不會將宇文君身邊還有一位絕色佳人的事情說出去。
“那就好。”伏城欣慰點頭道。
六人圍坐一桌,伏城居主位,說道:“接下來,咱們先去各地州郡張貼新政的告示,順帶讓梁寧也謄抄幾十份新政告示,留下她的名字。”
“至于黃醇那里,咱們就不要多想了,黃家雖不算頂尖的門閥,但也在豪門之列,此事無需道德綁架。”
“或許黃醇心中也想要跟著我們一起做這件事,可他的身份不允許。”
“七個人,能湊夠六個人,已算是極其幸運!”
井寒清,李懷義等人默默點頭。
即便黃醇不會參與這一次的事,但在他們心里,黃醇永遠都是北方七律的成員之一。
伏城繼續說道:“張貼完告示之后,必會引發出更大的輿論洪流,在這個過程中,你們需得仔細留意一下各方官場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