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州外,漫長的古道旁。
亭子里,一個錦衣年輕人神色憂慮,其身后,是修羅宗之主胡遠,以及六位面部覆甲的高手。
“老楚已經敗了,還未行動,便被謝一鳴活捉了,按理而言,謝一鳴不該具備如此戰力才對。”季潼神色微茫道。
老楚此刻已落在人皇陛下手中,誰也不知人皇陛下會如何審問老楚。
但季潼的心里,總覺得很不踏實。
“那潛伏在北王府內的人,該如何?”胡遠問道。
季潼心亂如麻,謝一鳴插手此事,就意味著柏小衛也在插手此事,或許此時此刻,謝一鳴與柏小衛兩個人已擺起了守株待兔的架勢。
按照原來的計劃,今夜,得讓北方七律死在北王府內。
計劃已經落空,饒是季潼,也不知下一步棋該如何走。
“靜觀其變,勿要輕舉妄動,至于里面的人,就看他們造化如何了。”季潼道。
胡遠面有不服之色,但卻只能點頭。
別的不說,柏小衛就在霸州境內,那柄劍極其鋒利。
北王府內。
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后半夜,酒宴還在繼續中。
這一夜,志同道合的人們聚在一起,高談闊論,無視身份尊卑,可自如的各抒己見,這是一個酣暢淋漓的夜晚。
李懷義與黃醇兩人,也端著酒杯來到了江平面前。
突然之間,被兩位七律這般熱情招呼,江平一時竟有些不喜歡,江平面對大人物時,從來都不會膽怯。
只是,這兩個人顯然是過來灌酒來了。
“兄臺學富五車,謀略滿懷,字字珠璣,在下佩服不已,若是不嫌棄的話,可否與我對飲一杯?”李懷義神色微醺,不容置疑的向江平說道。
江平聞言,拒絕也不是,不拒絕也不是。
喝酒上頭的人,哪還有什么規矩禮法,只會意氣用事。
黃醇也是主動對江平勾肩搭背,呵呵笑道:“北方地界,出現了你這么一個大才,實乃北方的福氣,跟他喝完之后,也得與我喝一杯。”
“以后,大家就是兄弟,既然兄弟之間,那就更不應該推辭。”
不遠處,伏城,井寒清幾人看見這一幕,也是一陣無語。
不過這個小場面,也只能交給江平自己去面對,無人會給江平解圍。
“好好好,不過話說回來,還有一人,值得二位賢兄好生大醉一場,可惜今夜,他并不算出彩。”江平端起酒杯,故意賣了一個關子道。
李懷義面露不解之色,狐疑問道:“莫非,北王府內還有比你才略更高的人?”
江平似笑非笑道:“我只不過是一個文才,還有一位武才呢。”
武才!
李懷義與黃醇對視了一眼。
“是年輕人?”李懷義一臉不信邪的問道。
江平點了點頭,心里想著,趕緊將宋鑒招呼過來給自己擋酒。
倒也不是不想與這兩位七律成員喝酒,只是害怕這頓酒會喝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