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君一時不好回應,陷入了沉思中。
靈帝見宇文君沉默,忽然笑道:“為何沉默?”
“還是說龍族的規矩多,無法與外族相容?亦或是仲翊不配?”
宇文君難為情道:“姻緣一事,首重緣分,依我之見,不妨順其自然,或許有一日,仲翊也會心儀某位女子。”
“其次,仲翊身份別致,其婚姻大事,由他自己做主會更好一些。”
“哪怕最后,看上了一位平民之女,也不算稀奇事。”
“而陛下這里,只需要給足金銀財寶與修煉資源即可。”
“仲翊心境是否暢懷安然,取決于仲翊自己。”
“你我二人若為仲翊編排此事,恐仲翊心中心生不悅,反倒是會引發對抗。”
靈帝當即皺起了眉頭,若有所思道:“果真如此的話,那我這個父親,豈不是顯得太過于無用?”
“而且,也會讓仲翊的婚姻大事,過于潦草。”
宇文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隨后提了一口氣,低著頭看著茶杯里的茶水,聲音很輕的說道:“他的人生已經足夠潦草了。”
“是否能凝實風骨,取決于他自己。”
聽到足夠潦草四字,靈帝陛下心中泛起了陣陣漣漪。
這一次,輪到靈帝陛下久久無言。
宇文君見狀,只好手提茶壺,為靈帝陛下添茶倒水。
也不知沉默了多久,靈帝陛下微微低下頭,道:“既如此,那依你所言。”
“可世間女子,總是愛慕虛榮,嫌貧愛富,他還年少,若是一不小心在女人身上吃了大虧,恐心境受損。”
“若他以后看中某位女子,還望你可把把關。”
宇文君心里頓時松了一口氣道:“此事好說。”
“再者,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能吸引仲翊的女子,必然也與仲翊有諸多相似之處。”
“一個人的精氣神是好,還是壞,以仲翊的眼光,還是可一眼辨別真偽的。”
靈帝這才抬起頭,暢然一笑道:“如此甚好。”
“這個人情,寡人會始終記在心里的。”
“再者,仲翊在你麾下,似乎也能更自在一些。”
宇文君也順勢安撫道:“妖域積貧積弱,如今并無將帥之才,待得時機成熟之后,我自會讓仲翊統御更多的兵馬,建立更大的功勛。”
“想方設法,使其脫離靈族權力中心。”
“單獨為他建設一座鼎盛王庭。”
靈帝聞得此言,心里懸著的石頭徹底放下來了,這些年來,大抵也只有宇文君這個承諾,可讓這位陛下感到寬慰舒心。
“既如此的話,我便先去鐵莽之城。”宇文君輕聲道。
靈帝會心一笑道:“去吧,紫金盟的事,若有棘手之處,可暗中傳信與我。”
宇文君起身行了一禮,誠然道:“多謝陛下。”
隨即,靈帝大袖一揮,為宇文君構建虛空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