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走吧。”宇文君笑道。
謝一鳴端起茶杯一飲而盡,隨即大袖一揮,帶著宇文君橫渡虛空,來到了玉華州。
南嶺書院東側,街道繁華,高樓隨處可見,同時還有一座精致輝煌的季家府邸。
南方季家,耕耘多年,門庭內雖說只剩下季建一位無極強者,不過在南方官場上,還是以季家為尊。
季家的門生故舊,遍布南方大地。
縱然是皇都內,也有部分達官顯貴,也屬于季家門客。
目前而言,放眼整個人族,季家在官場上的地位,可稱之為獨占鰲頭。
不過今日的季家府邸外,已經人滿為患,四面八方都是看熱鬧的人,此時此刻,已水泄不通。
南嶺書院東側的一座小山峰上,宇文君與謝一鳴并肩而立,遙望那座季家府邸。
“據我所知,這里不是季家的老宅。”宇文君一時好奇問道。
視野里,他已看見,徐源,朱虹,楚欣兒以及陳典四人站在季家府門外,徐源站在最前方,與此同時,還有一位約莫二十來歲的小伙子跪在季家府邸面前,身著一襲布衣,其后背,大腿,血跡還未流干。
同時,還有十來個身著錦衣的中年商人,站在徐源幾人身后,不過其姿態,也是跪著的。
這般風景,倒是值得一觀。
別的不說,光是這般陣仗,都值得讓宇文君從內心深處高看徐源一眼。
謝一鳴樂呵一笑道:“季家的老宅不在這里,但季建如今是南嶺書院的院長大人,所以,在南嶺書院東側,便有了一座季家府邸。”
“占地百畝,府邸內假山湖泊,修煉道場,應有盡有,但對于財大氣粗的季家而言,這也頂多算是一個落腳之地。”
“我也沒有想到,徐源竟然敢直接帶著人,對季家下如此黑手。”
“跪著的那個小伙子,有一個妹妹,容貌上佳,被季家的一個小少爺玷污之后亂棒打死,小伙子與他死去的妹妹,都是季家的仆人。”
“具體前因后果,暫時還不清楚,不過徐源敢下黑手,想來也是掌握了有利證據。”
“而徐源身后的那一群商人,則是南方本地赫赫有名的天潤商會成員。”
“天潤商會產業遍布南方各地,涉及到絲綢,瓷器,木材等方方面面,看來近些日子,也遇到了一些不公事。”
宇文君聞言,玩味一笑道:“我倒是聽說過天潤商會這個名號,只不過這些商會的人即便是拜碼頭,也應該以你這位南王殿下為主,怎么會選擇跪在季家的府邸外?”
聽到這話的謝一鳴,心里也是一陣無奈。
謝一鳴苦澀一笑道:“商人有商人的判斷,這些商人與南方各地的官員都多有交道往來,形成了自己的人脈體系。”
“在他們這些人的心里,我這個南王并非出身于世家豪門,在成為南王之前,我一直都是一個閑云野鶴。”
“他們也覺得我手里并無雄厚的資源,在難以左右官場局勢,其次,也覺得我這個人并非一個貪腐之輩,不好對我下手,所以便只能放棄我。”
“而季家不一樣,季建是南嶺書院的院長,在官場上舉足輕重,而南嶺書院走出去的學子,以后會有不少人都在廟堂為官。”
“在商人們的心里,季家才是南方真正的大佬。”
“而我只不過是一個名義上的大佬。”
“其實人家這筆賬也沒有算錯,各取所需而已。”
宇文君心里也清楚是這么一回事,只是故意調戲一下謝一鳴,沒想到謝一鳴還真一股腦的說出了實話。
不過宇文君也很喜歡說實話的人,說實話的人做事都比較靠譜。
“季華,給老子滾出來把事情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