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君果斷一步瞬移上前,拉住了秋清的左手,說道:“緣分啊,本以為丞相大人位高權重,會在一眾期待敬畏的目光中步入朝堂,沒想到大人來的這么早。”
秋清當即樂呵一笑道:“可別亂說,我這個人,一直都很自謙,從來不敢給別人擺架子。”
言語間,景佩瑤也來到了秋清身邊,微微點頭致意過后,牽起了秋清的右手。
被兩個年輕人一左一右如此擁護,秋清的臉上頓時樂開了花。
然而兩人剛走了沒有幾步,后方又傳來一道聲音。
“等等我!”
回過頭一看,蒲維清身著一襲繡有蟒紋的暗金色官服來了。
宇文君,秋清,景佩瑤頓時樂開了花。
秋清見狀,頓時一臉沒好氣的說道:“你又不是朝堂重臣,這早朝是你個院長能參與的嘛?”
院長大人聞言,一臉不屑的表示道:“話可不要亂說,我身上的蟒袍與你身上的麒麟比較起來,也是毫不遜色的,可能稍微遜色了一點點,但都在同一個品秩上。”
“倒是你,被人如此左右擁護,一把老骨頭了,好意思嗎?”
秋清撇了撇嘴道:“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都占了人家多少便宜了,你白鹿書院老是借助人家兩口子的功績,死命的給自己臉上貼金,別以為我不知道。”
蒲維清頓時被氣的吹胡子瞪眼,氣呼呼道:“罵人可不揭短啊,你要是再這樣的話,我就要翻臉了。”
秋清哼笑道:“莫非你覺得自己還有臉可翻?”
蒲維清聞言,頓時一陣沉默,不知如何應對。
宇文君見兩人斗嘴,頓時爽朗大笑了起來。
蒲維清趕緊借題發揮道:“看見沒,后生都笑了。”
秋清這才話鋒一轉道:“今日你不該來的。”
蒲維清故做得意之狀道:“可我還是來了。”
秋清應道:“你這會兒走還來得及。”
蒲維清笑道:“白鹿書院依舊是人族正統,無論何時何地,那座南嶺書院始終都要低白鹿書院一頭。”
“只是這個道理,被許多人刻意遺忘了,今日,我要讓蕓蕓眾生,重新意識到,白鹿書院本就凌駕于南嶺書院之上。”
“白鹿書院學子的愿景與態度,本就是人族大勢的方向之一。”
秋清聞言,一臉含蓄道:“你倒是藏得很深,冷不丁來了這么一手。”
蒲維清哈哈笑道:“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因為過于簡單,所以被人疏忽,我也只不過是舊事重提罷了。”
言語間,蒲維清微微用力拍了拍丞相大人的肩膀。
蟒與麒麟,本就在廟堂之上同列。
這一刻,秋清放開了宇文君與景佩瑤的手,繼而牽起了蒲維清的手。
不知不覺間,越過皇都廣場,進入長廊,又經過了三個長廊后,便來到了金鑾殿的門口,門口站著一位熟人。
國師李洪山看見兩個老家伙與兩個年輕人來了之后,也是一臉笑瞇瞇的躬身作揖道:“四位終于來了,我也不用在門口等著。”
“值得我親自相迎的人,也就只有你們四位。”
秋清凝視了一眼李洪山,輕聲試探道:“那其余人來了若是沒看見國師大人,豈不是會冷了人家的心?”
李洪山撇嘴一笑道:“他們愛來不來的,最好今日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