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外面的聲音,陳盼夏迷迷糊糊地往窗外看了一眼。
下雨了。
她哆嗦著鉆到被窩里把自己裹緊緊,又按開空調,再次睡了過去。
本以為能直接一覺睡到天亮,卻再次被吵醒。
這次是手機震動。
陳盼夏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發現是顧深。
她摸索著戴上助聽器,把電話貼在耳邊,眼睛都睜不開“顧總”
“什么顧總”聽筒那邊傳來的男生是比顧深更年輕,更狂傲的不爽男聲“顧深會大半夜給你打電話嗎還是你把我認成顧深了陳盼豬,你說清楚。”
陳盼夏覺得有點蒙。
明明她看到的是“氣場兩米八的顧總”的來電。
怎么一接起來卻變成了某位天橋底下貼膜師傅的聲音。
“蘇金予”陳盼夏迷迷糊糊的“可能是我睡覺看錯了”
“你在睡覺”蘇金予深吸一口氣,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拜托,今天是你生日啊,你就這么睡過去了”
“生日”陳盼夏問“已經過零點了”
“嗯。”蘇金予嘆氣“生日快樂,陳盼豬。”
“謝謝。”
蘇金予問“有什么安排”
“我有一個盛大的安排。”陳盼夏說“那就是一覺睡到天亮。”
“”蘇金予表示自己根本無法理解陳盼夏的行為“你就不能自己上心,辦個arty,發個朋友圈什么的”
“你這是形式主義,”就算巨大的困意也無法阻止陳盼夏的碎嘴子“形式主義要不得啊蘇金予同學,政治老師難道沒有教過你嗎”
蘇金予“”
頓了頓他問陳盼夏“那生日蛋糕總有吧”
“沒有,這里點不到外賣。”
“”陳盼夏聽到蘇金予抽氣的聲音。
沉默了好一會兒后,蘇金予道“豬,都不知道對自己好點等你回來給你補辦個。”
掛斷了蘇金予的通話后,陳盼夏正想倒頭繼續大睡,手機卻再次震動起來。
陳盼夏以為是蘇金予還有話沒說完,接起來“蘇金予怎么了”
聽筒那邊傳來的是比蘇金予更年長,更沉穩有質感的男聲“所以你剛剛是在和蘇金予通話嗎,陳盼夏”
赫然是顧深。
陳盼夏“”
她今晚一定是運氣不好,才會把蘇金予叫成顧深,把顧深叫成蘇金予。
顧深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有點不爽,陳盼夏盡管困得要死,但擁有打工人靈魂的她還是立刻做出了反應,給這位霸總順毛道
“是因為我過生日,蘇金予祝我生日快樂來著,我以為他又打來電話來著所以才把顧總您叫成他的名字,顧總您晚上好,顧總您這么晚還在上班呀顧總您找我有什么事嗎”
“我也是來祝你生日快樂的。”顧深給了陳盼夏一個讓她意想不到的回答。
“啊”
“還有就是想問問你初到劇組有什么不適應的。”不知道是不是陳盼夏的錯覺,她好像聽到顧深輕哼了一聲“但你看起來適應得不錯,覺也睡得很香,晚安。”
掛斷了和顧深的通話后,陳盼夏也有點精神了。
不光有點精神了,還餓起來了。
陳盼夏正想著去把那個飛機上拿的小面包啃了,卻突然聽到了奇怪的“咚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