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今天會落下怎么樣的名聲,那總比被人誤會為交際花好。既然治安法庭沒有在第一時間為她澄清,就借著這個機會,她親自說給大家聽。至少大部分人,還是有點基礎的判斷能力,還是能聽得進去的。索菲亞要的又不多,僅僅是讓那些報紙上說的,其他口口相傳的都變成廢話。
這是其中一點,還有一點就是,她要證明自己跟這個殺人事件甚至是阿爾索普都沒關系。什么指使者,也都是她空口誣陷的
“我和貼心伴侶的瓊斯夫人有協議,未成年前每月的5英鎊,她會幫助我。”用這句話徹底粉碎大家的想象,索菲亞結束了這部分,“再來說說我是殺死詹姆斯的幕后指使者這種說法。因為她,阿爾索普在當初被逮捕的現場喊出了這句話,以致于不了解真相的民眾都這么以為了。作為謠言的受害者,我不得不努力證明自己的清白。”
“這是一份時間線的梳理,記錄的是我離開曾經住的地方科文特花園后的所有行動軌跡,以及那位詹姆斯先生和這位阿爾索普的行動軌跡。大家可以看到,這里面我們交集的時間和地點也就這么一點,無論是哪一次,都有人可以為我作證。當時說的什么,當時雙方都是什么肢體語言。”
這是一份被精心梳理過的時間線,分別用3種不同的顏色代表3個人,看不懂沒關系,看圖就行了。有看懂的人稍微解釋一下,那也是能懂的。
“所以,我為什么要背負這些莫須有的罪名還是別人強加給我的她可以陷害我,我當然可以站在這里告她”索菲亞面向周圍行了禮,也向法官大人行了禮,“感謝諸位,感謝閣下給我時間,以上就是我要說的。”
得到了法官的同意后,她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回來的途中會經過幾個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給了方便。能從他們的眼睛里,看到一些震撼,這就是她要達到的目的。或許對這里的人來說,她這樣的行為是不符合禮儀是完全不在他們意料內的,但她還是做了。
不得不說,索菲亞說完后,覺得渾身舒暢,壓在心里的那根刺都自動消失了。她不是多高尚的人,也不是任人欺負的人。只是生活在這個時代,了解越多,就越習慣把自己藏起來。時間久了,容易忘記一些事。這回,也不過是在框框范圍內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
在她坐下休息的時候,法官已經開始了下一項罪名的流程。
“11月8日,詹姆斯被人捅死,這位阿爾索普有重大嫌疑。在初次將人逮捕審訊后,她宣稱一切都是意外,在她傷了詹姆斯離開后,對方還是活著的。現在,有請證人德文郡公爵。”
如果說索菲亞上去激起了大家看戲的谷欠望,那么這位德文郡公爵的稱呼從法官口中說出來后,庭上就又是另一種極端。安靜,現在的法庭安靜極了,連一點窸窸窣窣都聽不到就是在這種奇怪的氛圍下,她看到了一直活在八卦里的人。
原來是他啊那個蹭了她馬車的奇怪男人,還是那個上回她被推了一把后拉了她的那個男人。當時杰克就說,阿爾索普丟完裙子后碰到了一輛奢華的馬車,車夫還叫了一聲“侯爵大人”。曾經的侯爵大人,現在該改口為公爵大人了。就在前幾天,他正式繼承了他的父親德文郡公爵的頭銜,也是目前倫敦最年輕的公爵。
這事,是法官親自去辦的,他說找到了人對方也愿意出庭作證。果然,人來了,現在就站在那里。
“那天我的馬車經過堤岸,她突然就沖了出來,差點驚了我的馬。我清楚地記得,這位阿爾索普臉上的表情。非常驚慌,也可以說是驚恐的。”就是話從他口中說出來,一點起伏都沒有。
“那么公爵大人,您還記得她當時穿的是什么嗎”這點很重要。
“不,我從不關心女人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