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是不是被人打了”
“不教,不教”唐玉卻怎么都沒辦法說出來,只是一個勁地掉眼淚,又趕緊擦掉,生怕被墨名榷嫌棄。
上一世,墨名榷對他不上心,來興致了就把人拽上床,完事了拍屁股就走,根本不在乎唐玉到底過著怎樣的生活。
他這么單純,幾乎都沒有自己生活的能力,他到底是怎么被開除的,又受過多少冷眼,多少虐待
墨名榷的拳頭慢慢攥緊,手臂上青筋都暴起來,幾近炸裂。
許久,他才松開拳頭,深呼吸著,對著小呆兔子,還是放下情緒,耐心地哄,“糖糖,血腥味就是喉嚨里有奇怪的味道,這種味道有些甜,但也有點像舔一口鐵勺子的味兒。”
唐玉抹了抹眼淚,呆滯地看著他,努力咽口水,感受了一會兒,才說“沒有,只有、有點辣。”
“好,寶貝很棒。”墨名榷揉揉他的腦袋,給他鼓勵。站起來,轉身去跟醫生說清楚。
“那應該只是簡單嗆到了,緩一會兒就沒事。”醫生懶洋洋的,頗為無奈,“你小子怎么回事,泡個澡嗆到水再正常不過,犯得著急成這樣么”
“你他媽懂什么”墨名榷現在最受不了就是不把唐玉當回事,當場大吼大叫地飚臟“他的命比我的命都重要”
吼完,他又有點后悔,本來是打算細水長流地對糖糖好,現在一口氣全說出來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嚇到糖糖。
回頭一看,傻兔子低著頭坐在椅子上,身上還濕漉漉的,浴袍松松垮垮半敞著,能看見領子下的大半光景。
墨名榷腦子里驀然浮現出上一世,把傻兔子壓在身下肆意蹂躪的景象,細軟的皮膚,纖細的腰,大掌用力揉上去,就能看見冷白的皮膚上瞬間浮起曖昧的緋紅,還有溫熱濕軟的
墨名榷渾身燥熱起來,眼里幾乎要冒火,一回神,卻發現唐玉正驚恐萬分地看著他。
他的兔子在害怕。
兔子最敏感了,雖然腦子是癡傻的,但專屬于食草動物發現危險的雷達還是豎著,就像兔子腦袋上長長的耳朵,一遇到危險就立刻豎起來。
真想讓他戴兔子耳朵。墨名榷心里邪惡地想著。
“別怕,我什么都不做。”墨名榷苦笑了一下。
原來他的寶貝害怕的時候,這么明顯。
那上一世,他是不是也這樣,面對自己突如其來的侵占欲望,無助又膽怯,想反抗又不敢呢
那時候墨名榷根本沒看見,或者看見了也不在意,只想著把他當成玩具一般發泄罷了。
“唔”
唐玉突然被抱住,柔軟溫暖的身軀僵了一下,聲音如同小貓哭吟“不要”
“乖,讓我抱一會兒。”墨名榷低頭,貼在他頸邊,聲音滿是痛苦。
嘴唇擦過頸側的時候,墨名榷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小兔子真他媽香啊。
好軟好甜,好像吞進肚子里,誰也看不見,只能他一個人占有。
他的小兔子甜軟極了,抱在懷里要費很大力氣才能忍住不變成禽獸。
自嘲地笑著,墨名榷不知道自己居然這么瘋了。前一世活了快30年,在名利場上運籌帷幄,游刃有余,是冷靜克制果斷的代名詞。
如今只是抱一抱,就激動至此。
可唐玉卻好像受到了巨大的驚嚇,猛地伸手把他推開,小臉蒼白,嘴唇顫抖,眼睛也一下子紅了。
墨名榷愣住,臉色一變,“怎么回事”
唐玉完全呆了,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看著墨名榷的表情,嚇得渾身發抖,帶著哭腔,“對、對不起,不是故意的,不推了抱、再抱”
兔子抖著手,害怕得不行,還是努力朝墨名榷張開手臂要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