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
墨名榷見一旁的人面色變幻非常有趣,心里想他可能知道點什么。
輕輕握住兔子微涼的小手,墨名榷低下頭,貼在他耳邊,低聲笑道“寶貝兒,跟哥說說,剛剛這倆人干嘛了”
他都問了,唐玉自然會跟他說。
也仰起頭,像是講秘密一樣貼在男人耳側,用軟軟的氣音說“剛剛壞人打了文靜哥哥文靜哥哥生、生”
“生什么”墨名榷覺得他斷句有點好笑。
兔子艱難說出,“生氣啦。”
墨名榷笑了,“原來如此。”
嚴瑯平時就那樣,莽撞腦子有坑,要不是何瑞幫他兜著,他早就闖禍闖到南半球了。
這次何瑞不袒護他,是因為事關墨名榷,何瑞跟他關系好,也會幫著他。
墨名榷挺感謝何瑞的。
他記得上輩子大學畢業后,跟何瑞就沒了聯系,各自有各自忙碌的事兒,只是聽說何瑞終身未婚,身邊也沒個人,不知道在考量什么。
墨名榷微微瞇眼,思索片刻。
“何瑞,嚴瑯。”他開了口。
連名帶姓的,聲音極為嚴肅,完全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讓對面兩個人都愣了一下,而后正色。
嚴瑯其實還很不喜歡唐玉,一來他嫌棄唐玉是個傻子,二來他看不起唐玉的出身,三來他覺得唐玉太懦弱太娘了,四來他就是喜歡欺負人,唐玉最好欺負
總之就是看唐玉哪哪都不順眼。
嚴瑯臉色還是不配合,扯了唇角,應了一嗓子,“呃啊,怎么了”
何瑞呼吸的力度大了些。
嚴瑯立馬嚇到,乖乖做好,不再用小混混的眼神盯著唐玉,正色“哎,榷哥,你說。”
墨名榷閑散坐在座位上,周身都是松弛的狀態,像是來商務談判的,運籌帷幄,波瀾不驚。
何瑞有點被他的氣場驚到,他記得自己印象里的哥們兒不會這樣。
墨名榷先是沉默了三分鐘,把氣氛冷下來,穩固主動權。
而后,他輕輕握著唐玉的手,看了一眼兔子,而后慢慢把交握的手放到桌面上。
“我今天請你們來,是想說唐玉的事。”
這話一出,對面兩個人都怔了。
何瑞比較冷靜,沒表現什么,嚴瑯卻直接在座位上嚇得彈了一下,瞪大眼睛,十分滑稽。
“榷少,你”
墨名榷直接打斷他,“以后,唐玉是我的人,我想拜托你們,也幫我罩著點他。”
這話說完,兩個人更震驚了。
墨名榷,榷少,居然在求人
要知道墨名榷的性子暴戾囂張,那可是眾所周知的,最近何瑞聽說他在好好上課,已經很震驚了,沒想到
何瑞看向唐玉。
可呆呆的人兒并不知道墨名榷在說什么,他聽不懂,但他知道哥哥握著他的手,哥哥的大手貼著他的掌心兒,很舒服。
唐玉悄悄紅了臉,低頭,欣喜地看著兩個人交握的手,覺得哥哥的手真好看,骨節分明,線條流暢。
何瑞愣了一下,眼中浮起幾分難以置信。
嚴瑯性子直,腦子也不愛動,一拍桌子,直接問了,“不是,榷啊,哥啊,你啥意思啊我怎么沒懂呢”
桌子哐一聲,唐玉嚇了一跳,整個人都瑟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