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才抑制住了把他當場吃干抹凈的沖動。
還真是甜蜜的懲罰。
鬧著鬧著,空氣中突然響起了一陣咕嚕聲,小兔子立刻睜大眼睛,豎起耳朵去聽,果不其然是哥哥的肚子在叫。
墨名榷也有一點不好意思了,撓了撓腦袋,“剛睡覺起來,肚子就容易餓。”
小兔子立刻從他腿上滑下來,乖乖說,“那、那我去跟阿姨說,給哥哥做飯。”
“不用麻煩了。”墨名榷攔住他,“阿姨也挺忙的,就不給她添麻煩了。”
唐玉搖搖頭,“不,不用阿姨、忙活我、我幫哥哥做。”
“寶貝要幫我做飯”墨名榷很是驚訝。
兔子傻笑著,低下頭,有些羞怯,“嗯我、我不想讓哥哥餓想喂飽、哥哥。”
曖昧的話語,從單純癡傻的人嘴里說出來,竟然變得更加情澀,讓人心猿意馬。
喂飽。
墨名榷反復品味著這個詞,又覺得有些燥熱了,又想沖冷水澡了,但面前的小傻子還呆呆的,不知道自己撩起了多大的火。
墨名榷苦笑,“行,那就辛苦乖乖了。”
唐玉輕輕搖頭,“不,不辛苦。”
說著轉身,又像一只小兔子一樣,輕快地鉆進了廚房。
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簾子后面,墨名榷低頭,看著帳篷,心里念了一萬遍清心寡欲經,才勉強把那點火壓下來。
廚房里叮叮當當的,鍋碗瓢盆碰撞的聲音,屋外竟然開始下起小雪,墨名榷往外看去,覺得無比溫馨。
前世自己功名利祿追求到了極致,在酒精和美鈔中尋得短暫快意,夜幕降臨便流連聲色犬馬,鬧市浮華褪去,心里空虛更甚。
他喜歡找唐玉,那個可以隨意欺負的人,或許也只是因為,唐玉是丑陋世俗留給他唯一的一抹純粹。
他的溫柔鄉和避風港。
真諷刺,他本以為,自己是兩個人關系中強勢的那一個,可唐玉又何嘗不是在滋養他呢
用溫柔,用毫無保留的卑微的愛。
“寶貝。”墨名榷揉了揉酸澀的眼,起身去了廚房,輕聲喚著。
唐玉立刻放下手里的鍋鏟,匆匆回頭,“怎、怎么啦”
墨名榷笑著走過去,接下他的鍋鏟,牽著他往外走,“下雪了,寶貝來看。”
一聽這話,兔子眼睛亮了,立馬點頭,“好、好呀。”
到了前堂,雪變大了些,鵝毛一般落下來,唐玉一出門,就打了個寒顫,鼻尖凍得有些紅。
墨名榷把剛剛的毯子披在身上,而后從背后將兔子擁入懷中,裹緊毯子,將兩個人都包住。
“冷不冷寶寶”墨名榷低頭吻了吻他的耳垂。
唐玉一雙眼睛只盯著天上飄下的雪花呢,縮在哥哥懷里,搖搖頭,有些欣喜地笑著,“好、好漂亮呀像羽、羽毛一樣。”
“寶貝喜歡雪”墨名榷笑著問。
唐玉愣了一下,而后神采奕奕地點頭,特別開心的樣子,“以、以前下雪,都好冷呀可是、現在不冷,好、好神奇。”
這話讓墨名榷笑不出來了。
以前他住那破屋子,平時就潮濕陰冷,下雪更是雪上加霜,現在是有了墨名榷護著他,吃飽穿暖的,才能閑情雅致欣賞雪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