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小兔子說不定會喜歡玩。
正要拿著回去,無意間瞥見遠處的竹子后面有兩個人影,好像在爭吵。
墨名榷定睛一看,居然是嚴瑯,他銜著煙,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擼起袖子要打人,對面那個正是何瑞的朋友柯奕安。
“我說話聽不懂是不是讓你離瑞子遠一點,沒聽見嗎死同性戀”嚴瑯是個暴脾氣,沖上去掐著柯奕安的脖子,把人抵在墻上“你敢再靠近他一步,老子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柯奕安倒是很冷靜,但也冷了臉,“請你放開。”
墨名榷心道不好,連忙扔下波子汽水趕過去勸架。
嚴瑯今天是真的瘋了,逮誰咬誰,墨名榷原本不打算摻和,再這樣下去,遲早惹毛何瑞,何瑞是墨名榷打算深交的人脈,這可不能丟。
墨名榷三兩步沖過去,弄清了原委。
泡溫泉中途嚴瑯想出來抽根煙,柯奕安也跟墨名榷一樣出來拿飲料,兩個人碰上了,發生了口角,嚴瑯性子急,就動了手。
“阿瑯,你冷靜點。”墨名榷穩住自家兄弟,再跟柯奕安道歉“柯先生,不好意思,我替他跟您道歉。”
柯奕安人本來就寬容,加上對何瑞感興趣,自然也不會跟何瑞的朋友有過節。
“沒事,小孩子脾氣大,可以理解。”柯奕安理了理被扯亂的領子,還是冷靜溫和的樣子。
“就知道拿年紀壓人,老東西”嚴瑯還在罵。
“夠了”墨名榷吼了一句,把他吼住,教訓他“你這段時間都干的什么事,你自己好好想想”
“我想什么”嚴瑯怒氣沖沖的,嘴不把門,想到什么說什么“就他這老狐貍精來攛掇瑞子,你知道瑞子是家里獨子嗎他家教多嚴你知道嗎要讓他爸媽發現他跟男人搞在一起,他爸媽會打死他的”
話音一落,墨名榷也愣住了,他記得印象里何瑞的父母都是商人,對誰都迎來送往的笑模樣,小時候墨名榷去他家玩,也覺得他爸媽挺好的。
嚴瑯抹了一把臉“他小時候跟一個混混交朋友,被爸媽發現了,他爸媽禁足他整整兩個月,還上了家法。”
嚴瑯提起這個事兒,眼圈都紅了,梗著喉嚨“老子就不想讓瑞子受苦,愛咋咋吧,我不可能讓他走歪路,交友不慎,我有照顧他的義務”
“但我不是你的物品。”身后傳來淡淡的一聲。
嚴瑯身軀一僵,回過頭去,對上一雙深邃卻冷淡的眼睛。
“阿瑯,謝謝你關心我。”何瑞羽睫低垂,看不出在想什么,聲音很平靜“但我想跟誰交朋友,甚至談戀愛,都是我的自由,我不是你的物品,也不是你的寵物,我不需要你照顧,也不需要你干涉。”
嚴瑯臉都白了,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張著嘴,十分滑稽,而后眼睛里浮起怒色,聲音顫抖“行,何瑞,你為了一個野男人,跟我說這種話,是吧”
何瑞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輕聲說“我也是個成年人,我會對自己的每一個選擇負責,我父母那邊,只用我來考慮”
“不用我,是吧。”嚴瑯呵的一聲打斷他,雙目猩紅,聲音卻是破碎的,含著倔強的恨意“何瑞,你真行啊,咱十多年的朋友了,快二十年了吧,現在用完了,就把我丟掉了,嗯”
何瑞抿著唇,不說話,扭頭轉身,對著柯奕安說“你叫的冰沙剛剛到了,回去吃吧,融化了就不好吃了。”
柯奕安還沒說什么,嚴瑯怒極反笑,像是在嘲諷自己,又像是在嘲諷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