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在他心里,一定有某個人,或者某件事,能給他極大的安全感,他這次遇到危險,才會誘發自我保護機制。”
“安全感”ith喉嚨一哽,苦笑著喃喃自語,“難道還真是墨名榷啊。”
醫生繼續說,“他現在的狀況,不像是正常人的智力水平,我只能初步懷疑他過往是否有喪失獨立思考能力的經驗,如果是這樣的話,把他的處境非常危險。”
ith也嚴肅起來,很慌亂,“那,那怎么辦”
醫生說,“或許,能給他足夠的安全感的話,就可以慢慢引導他平靜下來。”
ith僵住,久久沒有做出反應。
難道,自己還是不行嗎
一定要墨名榷回來,唐玉才能恢復正常嗎。
醫生走后,ith坐在門口的地毯上,許久未曾恢復神智。
只能隔著門,聽臥室里唐玉的喃喃自語。
唐玉一直在嘟囔著自我安慰,手指輕輕劃拉在地毯上,小聲說,“老公馬上、馬上就來救兔子了嗯嗯,不怕,兔子不、不怕”
可是眼淚一直在不停地流,聲音也是又軟又啞。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唐玉的情況每況愈下,到最后連飯也不吃,水也不喝,完全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ith心臟都要疼死了,確實在是無能為力,在門廊下面抽了好多根煙,才咬牙切齒,播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來,“喂,哪位”
ith嘖了一聲,“我,你情敵。”
一瞬間,電話那頭猛然炸開,“你他媽的雜種”
ith皺著眉將電話拿遠了些,遠離男人爆發出的刺耳聲音。
“喂,我跟你說個事,正經事。”ith還是擔心唐玉的,只想著讓唐玉恢復正常,“你家兔子,情況不大對勁,我不打壓你們家產業了,你趕緊回來一趟把他接回去。”
這一句話更是點燃了男人的怒火,“你他媽把他怎么了”
ith也有點心虛,畢竟這次確實是他把唐玉害成這樣,忍下心里的不悅,低聲說“快點回來吧。”
“地址”墨名榷怒吼,拳頭攥緊,手臂上青筋暴起。
ith報了個地址,電話就被掛斷了。
墨名榷在國內,本來已經處理好了一切,查出幕后真兇就是這個ith,剛給管家報了個平安,還沒等到唐玉回家的回應,就收到了這人的電話。
墨名榷幾乎是一瞬間炸了,馬上訂出國的機票,但最早的一班也是晚上九點。
抓耳撓腮,沒辦法,只好給遠在鄰國的何瑞打了個電話。
何瑞也是當場就趕過來,好在歐洲各國都比較小,挨得也近,兩個小時就飛到了,直接趕到ith家里。
“唐玉人呢”何瑞自然也是一副很冷漠生氣的樣子。
ith見來了個陌生男人,一時有些懷疑,“你誰”
“唐玉的朋友。”何瑞說。
ith半信半疑地把他放進來,“他在臥室里。”
何瑞想也不想,趕過去,打開門,就看見蜷縮在角落里的兔子。
唐玉特別可憐,身上還是潮濕的,已經有點著涼了,在打噴嚏,嘴唇烏青。
何瑞看得火冒三丈。
ith在身后默默解釋,“我想給他換衣服,洗個熱水澡什么的,但他很抵觸,我沒找到機會。”
“混蛋,等會兒再收拾你。”何瑞指著他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