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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酆黎看著祁徽防護服里面,肩膀上落下的幾根頭發,乖巧點頭,“您沒事就好,不舒服記得看醫生哦。”
祁徽注意到酆黎的視線,順著視線看到了肩膀上的幾根頭發,尷尬了一秒道“嗯。”
等晚上回到了軍艦,祁徽連飯都沒吃就召集其他幾位開會,同樣酆黎也沒有吃飯,他徑直去了醫務室。
醫務室里有一只雌蟲,叫做江陵,有一雙很漂亮的藍色蝴蝶翅膀,他因為精神海殘疾不能去偵察,每天都呆在軍艦上。
“江醫生,有朱砂嗎”酆黎其實沒抱什么希望,這個世界連感冒是什么都不知道,有朱砂的概率也不高。
果然江陵問“什么東西。”
酆黎還是形容了一下“就是鮮紅色或者暗紅色的顆粒,聞起來味道很淡,主要是硫化物類的礦物,多是硫化汞”說完又添了一句,“你知道硫化物和硫化汞嗎”
江陵的表情從開始的疑問,到聽著酆黎的解釋越來越了解,再到最后聽到酆黎問的那一句,轉化成一種“看腦殘一樣的眼神”“我當然知道,是你不知道,那哪里是什么朱砂,不是朱紅礦嗎”
“嘿嘿,”酆黎有些驚喜,沒想到還真有朱砂,就是不知道和他知道的朱砂一樣,他解釋道“我住的遠,那是我們家鄉那邊的叫法。”
“你有嗎可以給我一點嗎”酆黎問。
江陵轉身去取了一個盒子,打開給酆黎看“你看是不是這個”
酆黎伸手拿了一點放進手心里,一陣溫熱的感覺從手心里蔓延。
“就是這個。”他看著手里的朱砂,想了一下還是說“最近去化工污染區的隊友,有的頭疼掉頭發,上將說是因為我們沒接觸過污染,是輻射造成的,我家鄉有人說用這個朱砂可以抵御一部分輻射,您可以給化工區的隊友多準備一點。”
江陵并不相信,但是還是問了一句“吃掉嗎”
“不是,用小盒子裝一點帶在身上就行。可千萬別吃。”
酆黎從江醫生那里拿了朱砂,又去機械室做了兩個一樣的吊墜小圓盒,他把朱砂灌進去,一個帶在自己脖子上,另外一個美滋滋地拿給祁徽。
祁徽開過會議,正在醫務室和江醫生商量給隊員體檢的事情。
剛才開會,35位交流過后才知道并不是所有污染區的隊員都有這種情況的,只有他們化工區的隊員有這種情況。
江醫生正在跟祁徽說酆黎告訴他的“抵御方法”,酆黎就敲門進來了。
“江醫生,我找祁上將。”
祁徽聽到就轉頭過來看,他因為擔心隊員的身體情況,又剛聽了一個極其不靠譜的方法,柔和的眉眼都籠罩著憂愁,這時看到酆黎來找他就又多了一分疑惑,也就沒有回避江醫生,語氣里有些疲憊“找我干什么”
酆黎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他正經送禮物追求心上蟲,他光明正大,他理直氣壯“這個送給你,我剛做好的,灌了朱砂,就是朱紅礦,可以抵御化工區的輻射。”
祁徽“沒有科學依據。”
酆黎“”的確沒有,東方玄學來著。
酆黎耍賴“是沒有科學依據,但是這個佩戴著就當是個裝飾好了,反正只要不吃,對身體有沒有什么害處,你收下吧。”
祁徽原本是想聽他辯解一下,說不定可以講出來什么,可沒想到他直接承認的確沒有什么依據,給祁徽整笑了,他問了另外一個問題“你這次送禮物的理由是什么”
“看你這幾天帶隊特別辛苦,所以我就親手做了這個吊墜,以表達我對你的敬佩和愛護之情。”
祁徽頓了一下,伸手接吊墜“這個朱紅礦真的有用”
“有沒有用的,試試不就知道了嗎”酆黎的心情因為祁徽收下他的禮物而十分雀躍。
酆黎“那我就先回去了,晚安上將,明天見。”
祁徽的語氣終于和他的樣貌有了同步的溫柔“晚安,明天見。”
酆黎前腳出門,后面江陵就忍不住自己的疑惑“祁徽你是因為長時間被污染物輻射造成大腦病變了嗎快來讓我檢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