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著頭,瞳孔呈四十五度角瞪著水野空,
驟然出門,佐田真依打了個阿嚏,但她的一雙眼睛依舊死死的盯著。
水野揉著肩膀:“你這種性格將來會吃大虧的。”
“噔噔噔!”
沒有回話。
佐田踩著重重的腳步回到房間,然后猛地關上了門。
“咣!”巨大的關門聲不知道會讓這棟樓里多少人從夢中驚醒。
揉著肩膀躺在床上,水野就當自己被狗咬了一口。
第二天起床,水野的肩膀就好的差不多了,修煉剛拳帶來的身體恢復速度不是蓋的。
由于是星期天,水野空有全天的時間可以去料理屋打工,不過他已經和惠理奈商量好了,每周末依然是只有忙碌的晚上才去打工。
這是水野空自己的意思,要是在空閑的時候也去打工,這工資掙得就太讓他不齒了。
出門晨跑的時候水野空碰到了買菜回來的佐田,她提著一個小袋子,里面塞著各式各樣的菜。
島國人買菜本來就量小,但佐田買的菜量小到簡直是島國人中的島國人,雖然沒有細看,但水野確定里面放了芹菜、馬鈴薯、小青菜、大白菜,合起來的重量不會超過三百克……
這份重量和這么多的菜品種類,也就是說這幾樣菜,她基本是一樣就買兩根、三根。
收銀員沒有打她的狗頭嗎?
水野空的目光迅速從袋子上移開,他邊跑邊打著招呼:“早上好。”
不出所料,收到的是佐田真依的無視,昨天晚上托了那場雨,水野空以為鄰居間的關系終于和諧了一些,但又因為一個和尚把這份和諧拉到了負值。
先一步回到了出租屋,水野空發現佐田夫人家好像又不安生起來,幾個和尚模樣的人在門口聚集著,他朝里看了看,卻沒有在屋子里看到佐田夫人。
……
小小的家庭中,買菜做飯都是佐田真依一人承擔,每天領著救濟金過活,要是哪天那女人拿著錢出去,佐田真依就要餓肚子。
她恨不能把每一日元掰成兩半來花。
她也不想每次到超市里都精挑細選,一根菜,一塊菜葉的買,還要受到收銀員的暗地里的白眼,但錢就這么多,那女人又每天和行尸一樣。
家中唯一的收入就是救濟金。
她也想出去打工,可初中三年級距離法定的打工年齡還差兩年,沒有哪個店家敢收留她打工。就算有,但一看見那惡心的目光,佐田真依心里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今天趁著超市里換新鮮菜品的時候,她立馬早早出門去買菜,但買菜回來又碰到了猥瑣男……叫水野來著?
叫什么沒有關系!反正也是個猥瑣的人!本來以為是個好人,沒想到和那群禿驢一樣!
雖然他的目光只是一閃而過,但敏感的佐田真依卻捕捉到了那抹看向菜品的眼神,他一定在笑話自家的貧窮吧,連買菜都要論根。
這個世界真是糟透了。
佐田真依提著菜,走到了三樓。
剛一上樓,幾道目光就掃了過來。
看到那一群光頭和尚,佐田真依的心臟緊了起來,攥著菜的手微微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