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關心你,是怕你把我連累了。”
“懂了嗎?不要露出那種笑容。”
水野把杯子里的水一飲而盡:“你這語氣就像是電視里的老媽子一樣。”
招架了一下佐田惱羞的揮手拍打,水野望向了窗外,頂樓雖然爬起來累,但視野很好。
托了足立區沒有成片的高樓大廈的福,能完整的看到東京都的夜空。
整整一個晚上,水野都在思考該怎樣下手。
第二天的班級,宏川依舊表現的和往常一樣,看到水野的時候還會露出討好的笑容,仿佛真的被水野打服了一般,水野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按捺住了當場把對方轟殺成渣的念頭。
島國政府在追查神秘事件中爆發出來了前所未有的高效率,要是不想好一個方案,直接出手,兩次事件重疊之下,他的這層身份就完全報廢了。
上次持正會襲擊事件時你正好去往山梨縣,這次花畑地區的黑社會被消滅,你打工和居住的店又在花畑,水野,你還說你和超自然無關?
面對普通案件,暴力機關還會和你溫文儒雅,但這樣的事情,一旦懷疑,不需要證據就可以下手。
消滅森谷一家,必須要一個理由。
時間還沒到中午的午飯時間,水野空就被班長招呼了一聲,說是擔當教師在辦公室找他。
擔當教師坐在位置上,向來強勢的他賠笑的與一名警察交流著,看到警察的瞬間水野差點忍不住釋放忍術。
他竟然享受了一番和佐田真依一樣的待遇。
“水野,過來,過來。”看到水野空進來的時候,擔當教師神色一正,整個人要多嚴肅就有多嚴肅,“你最近是不是在校外和別人打架了?這幾位警官找你有事了解。”
聽到不是和山梨縣有關的事情,水野松了口氣,但校外打架讓水野空心里的那根弦直接崩了起來,是宏川他們在下手?
這不由得他思考其中的古怪,前腳昨天宏川剛在謀劃什么,后腳他就被警察找上了門。
要說沒有鬼,他自己都不信。
“是水野空嗎?”這名男性警察面容嚴肅,自帶一股剛正的氣息,“有人在警局舉報你故意傷人,請跟我走一趟吧。”
“現在嗎?可不可以讓我回教室和下午回家的同伴說一聲?”
“是現在。”雖然在島國十四周歲就相對負刑事責任年齡,但對方的年齡畢竟還是未成年,這名警察不想讓事情鬧得太大,于是他的口吻又緩和了下來,“只是去做一下筆錄,很快就能回來,不耽誤事。”
這話語間的口吻就像是誘拐兒童看金魚的怪叔叔。
和對方硬碰硬肯定不行,自己明面的高中生身份還不想拋棄,幻術也不靠譜,除非把整個警署的人都迷惑了,水野攥了攥拳頭,最后又松了開來。
在所有人都上課的時候,水野和警察登上了停在校外的車,雖說校園空曠,但保不齊還是有靠窗的人能看到水野被警察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