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沒有人。”
這句不是水野空說的,是佐田真依在高喊。
只要聽到NHK三個字,連想都不用想,門外站著的肯定是NHK的收費員。
雖然從職位名字上扯到了NHK,會給第一次來島國的人產生一種高達上的感覺,但其實要論起島國最下層的職位之一,NHK收費員絕對名列前茅。即使是一個沒有高學歷的人都可以去當這份職業,而且基本沒有入職難度,除了最低的保障收入外,一切都得看你的“業績”了。
NHK在島國的地位類似華國的ZY電視臺,不過NHK不播放任何的商業廣告,也不用政府財政預算,其運營主要靠信號費用,而在規定的《放送法》上繳納NHK的收視費“符合憲法”是一種義務。
可在實際上,因為不繳納NHK費用被起訴的例子很少很少,而且很多島國人都覺得無法理解,我好端端的看電視,為什么要給NHK這個電視臺繳費?況且我平常根本就不看NHK的節目,被收費也太匪夷所思了。
所以從NHK強制收費的那一天起,島國人民就發明出了許多拒絕繳費的方法,而且這場NHK和島國人的斗爭一直延伸到了現在。
其實不光是島國,在歐洲也有許多公立電視臺收取放送費,歐洲人民也都想方設法不繳納這筆錢。
“……”
門外的NHK收費員覺得自己差點被這句話說的自閉了,門里沒有人,還能是妖怪?
他深吸了口氣。
聽語氣,里面的人是個小姑娘,就是這樣的小姑娘錢好馬……收,只要嚇唬幾句就能把錢收上來。
這可是現在大名鼎鼎的“足立區”啊,社畜最底層的NHK收費員都不敢再踏入足立區。也就他,一個從鄉下闖蕩東京都,為了生存而無所不敢的小年輕有膽子在足立區繼續收費。
畢竟上峰這次給出的薪水太誘人了,底薪高的嚇人,提成也是——收到多少錢,就全部給收費員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都是為了生存。況且官方不是說恐怖組織已經抓住了么,街頭還有那么多的警察,至于網絡上謠傳的妖怪,先不說有沒有,就是真的有,他也不會那么倒霉的碰到。
“請不要再躲藏了,我知道你在家。”
“家里沒電視。”
“您好,我這里有最新的信號檢測儀,能檢測到你的屋子里有電視。”
“我從來不看NHK的節目!”
“根據《放送法》,只要手機能收到電視信號,就有繳納費用的必要。”
“而且如果不繳納費用的話,我們NHK有權力起訴,而且您可以查閱一下新聞,一旦起訴,您是必敗!”
水野空和佐田真依干脆在房間里裝死,至于違法什么的,水野空真的是嚇死了。
這一次在金錢的誘惑下,NHK收費員堅持了一個多小時,最后才拋下幾句不繳納就會被起訴的話后憤然離去。
“這收費員真有毅力。”水野空笑著搖了搖頭,“其實你不用說話的,我裝作日語不熟練的留學生就行了。”
“您該繳費了。”佐田真依板著小臉,模仿著收費員。
“俺日語本當不上手。”
小q看著兩個神經病一樣的主人,小聲汪了下后,扭頭繼續看著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