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溜,哧溜。”
店里的客人大口大口吸著面條,電視上的頻道無論是TBS還是NHK最近幾天都在播放【東京連環殺人案】的新聞,先是在墨田區的一處公寓中發現了一具女尸,然后順著女尸在房間中找到了兩個已經沒有血肉的頭蓋骨和一名小孩的脛骨。
都被夾在天花板的夾層中,當警方找出這些東西后,這本就受關注的案件在短時間內上升到了全體國民關注的程度,疑似犯人者已被警方抓住,但東京都內還是人心惶惶。
“真可怕,最近怎么有這么多恐怖殺人犯出現,不會真的要亂了吧。”
“是啊,不都說那個殺人犯是足立區人……糟糕,怎么又是我們這里出的問題。”
我們足立區的名聲已經夠臭了,請不要再添亂了號碼?
“不說這個,不還是有傳聞說就在花畑這地界,有人拍攝到了東真一郎的蹤跡。”
“東真一郎有點耳熟。”四十多歲的大叔咬了一口叉燒,口齒不清的道,“誰?”
“酒鬼薔薇啊,神戶市的那個酒鬼薔薇,才剛過去二十年,少年A,原名叫東真一郎。”
正在吃拉面的人在聽到酒鬼薔薇后清醒了過來,要單純說少年A,他會想起來旁邊綾瀨町水泥拋尸案中的宮野裕史,而一旦加上酒鬼薔薇,是個島國人都會想起來酒鬼薔薇圣斗事件——十四歲的少年連殺兩名,重傷三名小學生,并且還在殺死后進行了侮辱尸體的行為,即使引起了警方的注意,也依然沒有停止犯罪行為,雖然最后被警方抓住,但因為犯罪者未成年所以并沒有判刑,一時引起了強烈了全社會關于未成年犯的討論。
殺人的犯人是未成年,難道被殺的孩子們就不是了嗎?法律到底在保護未成年的什么?
而當時犯案的東真一郎在被教育了幾年后已經重歸社會,擁有了想在哪里生活就在哪里生活的自由。
說話間,旁邊大叔掏出了手機翻找了一會兒,直接把網頁懟在吃面人的眼前。
【元少年A(酒鬼薔薇聖斗)現在の住所(足立區花畑團地付近)】
網頁上的一行大字看的食客瞪大了眼睛。
“還真在我們花畑啊。”
網頁上上面還附著一張照片,黑白色調的照片中,一個戴著眼睛背包的男子快步奔跑著,旁邊附著的小頭像是二十多年前報紙上刊登的少年A的照片,即使年齡不一樣,但兩相對比下眉眼之間很是相似,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而且看著照片背景中的樹和住宅樓照片,吃面的食客哆嗦著嘴巴,太熟悉了,這不就是他們花畑地方嗎。
“這種家伙怎么會允許入住啊,要是在對岸華國,像這樣窮兇極惡的家伙早就被槍斃了。”
一想到一個變態殺人犯就住在自己身邊,再加上東京連日來頻出的治安事件,他們這些普通的小市民整個人都不好了。
“現在肯定也是換了個名字登記生活的,就是管理人員也不一定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沒辦法啊,畢竟當時犯法時是未成年人,而且現在也沒有什么不良的違法記錄。”
島國每年都有一定數量的少年犯,出于保護兒童**的考慮,這些少年犯的信息大都被隱藏了起來,但一些窮兇極惡的少年罪犯除外,諸如周刊文春之類的刊物多次不顧法律的規定,直接披露少年犯的信息,連少年犯的照片帶真實姓名和家庭住址一起抖露出來。
“說不定也只是看錯了,其實并不是少年A。”
“欸,真希望前段時間骨女大人把這惡徒也收走了啊。”
骨女在足立區的一番殺戮并沒有波及到普通人的性命,除了生活和經濟上受到了影響,在接受了這份事實后,足立區的治安反倒變得更好了。
“水野君……”
海部紗如同小倉鼠一樣可憐巴巴的看向了水野空,這兩名客人的談話她也聽見了。
每個島國人都聽過窮兇極惡的少年A的新聞,海部紗可憐巴巴的眼神中露出了恐懼。
花畑町并不大,也就幾萬人,幾萬人中隱藏著一個便態殺人犯,這是一個恐怖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