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溜煙的跑到賓館外的電線桿旁,她才松了口氣:“嚇死了,街上居然還有這么可怕的文身男啊。”
對文身歧視最深的國家應該就是島國了,雖然一方面有著文身的文化,但另一個方面文身的人在島國的主流社會絕對不會被接受,一旦文身不管大小樣式,肯定無法找到一份正式工作,更別說去官府供職,連全世界文身氛圍最濃厚的足球圈都被影響,島國的足球運動員很少很少有文身。乃至于在泡溫泉、沙灘日光浴的時候都需要買專門的貼子遮擋住身上的文身,電視臺采訪路人的時候也會給路人的文身打上馬賽克。
回到店里站在前臺為客人清點著商品,到了晚上八點后店里基本就不再來客人了,一直到下班時間中間也就有不到十組的樣子。
“那我走了,店長。”
“等一下。”
店長夫人從里間跑了出來,懷里抱著一個長方形的盒子。
“獎賞一下你最近的工作么。”不由分說的,店長夫人將盒子塞到高橋手中。
“啊,謝謝。”高橋可憐露出了甜甜的笑容,也沒有多退讓幾次。
店長平時就喜歡送自己一些小東西,像什么卷心菜、第二天的早餐,在母親離開的這些年里,店長就好像自己新的媽媽一樣,每一次小禮物的恩情高橋深深的記在心里。
“回家路上注意一點哦。”
“嗯,嗯!”
站在回家的路燈底下,高橋可憐在燈光下緩緩打開店長遞來的盒子。
拆開外面的硬紙板,露出來的是……鞋子?
包裹在鞋子外的黑色塑料包裝上有店鋪LOGO,是小城中為數不多幾家鞋子專賣店。
“……”
低頭看著自己腳上還穿著學校的室內鞋,高橋可憐抽了抽鼻子,站在路燈下她的影子輕輕抖動著。
抱著新鞋走回家,高橋可憐輕輕打開了房門,已經是九點多的時間,在角田市來說已經是非常晚的時間,但爸爸現在還沒有回家。
今晚又要開車開到很晚了吧,爸爸的工作是開長途,二十四小時兩班倒。如果沒有長途工作時就接一些短途的活,從海邊運輸海貨到城鎮里,因為買不起小貨車,所以都是選擇租賃貨車,為了在租金期限內多掙錢,爸爸每次都恨不得把自己也變成車的一部分,只需要灌上汽油就能連續不停的工作。
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將來的大學,高橋有信心考上東京的學校,但每一學年的學費都是幾百萬的夸張數字,高橋可憐小小的肩膀上壓著重重的擔子,她不敢辜負爸爸的期望,不管學校里發生了什么,她都會咬牙支撐著。
將鞋盒擺放好,高橋可憐從書包中找出那根白色的羽毛
這根羽毛在昏暗的燈光下熠熠生輝。
今天雖然發生了許多不幸的事情,但就像店長那樣,世界上還是有很多好人的,不是嗎?
“你就是我的護身符了。”高橋捧著紙羽毛,貼在心口上。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