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要是萬能的,那制造法律的人還能是神靈不成。”
高橋可憐閉著眼睛,坐在高高的椅子上,狀若天神。
島國哪里又出現了什么亂子,高橋并不關心,她現在只關心“擺”在自己面前的挑戰書。
楠本良,宮城縣車禍事故中轎車司機駕駛員,島國近期輿論中的風云人物。
以島國寬松的法律來看,再加上官府刻意的導向,楠本良可能只會被判處不到十年的監禁,甚至干脆就象征性的判個幾年。
花費了如此巨大的功夫宣傳下,楠本良幾乎成為了島國新時代以來最邪惡的人,連楠本良小學時當眾尿褲子都巴不得拉出來批判一番,再從這二十多年前尿褲子的行為上找出楠本良人性淪喪的原因。
在官府的謀劃前,個人的榮辱幸福不值一提,楠本良成為了釣魚的魚餌。
這一切都是為了引蛇出洞,一樁光明正大的陽謀。
縱然你高橋可憐已經為父親報仇,殺死了貨車司機,但還有另一個殺父仇人活的好好的,我們官府現在不僅將其繩之以法,還使用了人類的法律判處將楠本良幾年監禁,殺父之仇僅僅只有幾年。
殺父之仇又如何?
世上最惡毒的事情莫過于用束縛貧民的法律去審判上位者。
生怕高橋可憐得不到消息,官府鋪天蓋地的在一切途經中宣傳,要是高橋可憐躲在森林里,官府恨不得能用飛機朝森林樹海中撒傳單。
自己在角田市的所作所為嚇破了官府的膽子,對她這樣有著殺傷力不安分的超自然力量,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趁著還沒有強大以前將其扼殺在搖籃中。
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
正如百年前島國在國際戰爭中所做的那樣,那些政治家的子孫內流淌著祖宗的鮮血,在政策思想上也一脈相承。
“……”
人類太傲慢了,乃至冥冥中將自己立在了主宰萬物的傲慢地位。
高橋可憐睜開了眼睛,眸子中紅色的光芒微微閃動。
你要戰,那便戰。
編纂法律的人是不是神靈,中井司不敢斷定,但眼前的少女愈發的有神靈的氣息了。
“您說的對。”中井司恭敬的低下頭,這段時間來他致力收集天使羽毛。
高橋可憐的力量來源于羽毛,如今收集了二百根后,她的力量將會多么恐怖?
“你是說官府的羽毛有一處存放在京都,數量不明,但估計有幾百根。”
“是的,在京都市區內的公安役所中。”
他們白石集團在金錢渠道能收集到接近二百根羽毛是極限了,現在島國市面上流通的羽毛已經被瓜分了七七八八,收集效率變得奇慢無比,但托著情報網絡的長處,白石家知道了一個不得了的消息。
官府收集的大部分羽毛雖然已經被轉移到了東京市區內嚴密看管,可還有一部分羽毛儲存在中轉地點,沒來得及轉運到東京。
四國地方,九州、中國地方,關西地方都各有幾處存放地點,具體有多少個存儲點,白石家并不清楚,不過在京都分公司任職的一位分家成員卻摸索到了京都的一處存放地。
白石家好歹也傳承了幾百年,即使以前的白石家即使不如而今這般顯赫,但也是高級武士家族。除了嫡子這一脈外,還有其他分支,這些分支在一般情況下沒有資格繼承白石家產業,但托著裙帶,將一部分精明能干的族人安排在家族企業中還是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