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馬上就回來了。”
平乃映子摸著守部真弓的頭,這小家伙長的漂亮可愛,和守部武雄完全不像啊,不知道他是怎么生出來這個小天使的。
平乃映子也有些微微的著急,與小孩子不同,她了解大人世界的殘酷,守部武雄一定是出問題了。
實際上大阪的知情人也從不將平乃映子當做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生,能夠在短時間內下定決心從東京跑到大阪,這份決斷力就超過許多成年人,普通人要想出頭只能靠著這般賭命的方式了。
無論她怎么詢問守部的蹤跡,負責人員都是給出曖昧的模棱兩可的回復,以守部武雄那種傻乎乎的性格,肯定是被官府當做槍來使用了。
什么超自然本部的部長,說白了不就是給官府當槍嗎?給予一些蠅頭小利,就要付出生命危險,拿一根胡蘿卜吊在驢前面也就是這個效果了。
現在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守部還沒有身亡,不然官府早就告訴她了。
千萬不能死啊,這個蠢家伙。
不管為了小真弓,還是為了平乃自己,她平乃映子的榮華富貴還沒有享受到啊。
千畝的豪宅,百米的大床,數不盡的帥氣英俊男仆。
在特別看護病房中,守部武雄的狀態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
挺著身體在床上,狀態有些嚇人。
“滴答。”
打著營養點滴的情況下,守部大部分時間是面無表情的躺在床上,但偶爾也會眉頭緊皺,神情痛苦。
如同中了夢魘的噩夢。
“還是之前那副狀態嗎?”
“嗯,從腦電圖上看,守部的狀態是在淺層與深層睡眠間交替,可仍然無法喚醒。”
“真是抱歉,我們用盡了一切辦法,但……”
“你們已經做的很好了,超自然的事態,不是我們的經驗常識可以度量的。”
守部沒有醒來,官府的超自然力量就等于剪掉了關鍵的一部分,石龍大斗也還需要再觀察一段時間。
說來這位石龍,從往日的行徑上來說就不是好相與的角色啊。
是披著羊皮的惡狼。
上次守部武雄受了重傷就被玉藻前接走,這次為何沒有見到玉藻前的蹤跡,官府一直期待著與玉藻前的接觸。
“動了。”
“什么?”
“守部部長的左手動了起來!”
“他要蘇醒了?”
…………
黑色的空間,紅色的火焰,一個黑色白發的身影,一個慘敗黑發的身影。
兩人如鏡面一樣詭異的對立站著。
在這片沒有四方上下的世界中,兩個守部相對而立,巨大的橙紅色狐貍如石頭一樣動也不動,靜謐,妖異。
戰斗了多長時間?
一年?一天?一個月?
守部武雄的腦中已經沒有了時間刻度,時間是假的,空間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