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太……”
一連感嘆了多句,這位江南區的警察最后也沒說出什么,他捂著臉,軟坐在椅子上。
滿腦子都是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
不光是他,其他人也跟著露出了要死的表情。
中午接到報警的警情,是負責庭院管理的工人打來的報警電話,聲稱在一座別墅庭院中聞到了濃濃的臭味。
聞到臭味,別墅/房間中散發出。
就這么幾個字眼便能挑起警察與記者的神經,前者頭疼,后者興奮。
這不是殺人案,也會是殺人案了。
特別是在富人區的高檔別墅,自帶爆點,但這次特殊,沒有幾家報社敢派出記者去探查,都是老老實實的當做沒有聽見,畢竟死亡的人疑似是賓家的大少爺。
濱江工業,南早羊鋼鐵等傳統工業的龍頭企業,論起對國家經濟命脈的把握比不上最頂尖的幾個財閥,可也是超脫了凡人階級的神仙了,與普通人只是在基因上還有些許相同之處,最公平的死亡、壽命間都有了濃濃的差別。
說南早羊是財閥掌權的國度或許夸張,但財閥與官員共江山卻很是貼切,甚至財閥們還要隱隱凌駕于官員法律之上。
南早羊的導演喜歡拍攝一堆批判電影,批判社會多么黑暗,官府是多么的無能,宣稱拷問人心,雖然拍出來并不代表有什么用,但民眾對此卻很是受用,不過拍攝了這么多賣座叫好的批判官府電影,卻沒有哪部電影敢于批判揭露財閥。
甚至只要能給足了票房等,財閥也會去支持批判財閥的電影,反正就算十萬百萬人上街示威也影響不到他們的統治地位,最喜歡的就是看到你們拼命吶喊,無能為力的模樣。
仿佛一切罪惡都源于官府,只要批判一番官府就能解決問題。
活像是一個身體得了腫瘤的人,卻總是去責怪體表的病變。
“聯絡賓京浩父親的事情就交給我了,你們都去第一線吧。”
“是。”
想了想,這位警察局局長還是沒有趕赴現場。
第一線工作就交給手下了,他還得去應付賓京浩的那位父親,對方到現在恐怕都還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遭遇了不幸,要是知道了卻沒有報警那就有意思了。
而且,那別墅里的現場,這位局長看看照片就足夠了,剛吃完飯的他不想去親自勘察。
想要直接聯系那種級別的資本家可不簡單,由秘書轉接后,賓京浩的父親終于接聽了電話。
“您好,我是李日宇,令郎……”局長斟酌了下用詞,是說您兒子死了,還是說您兒子活不了了。
干脆說您要是有私生子的話,現在可以光明正大上位了。
“京浩?京浩才剛離開不久,他去南方了,怎么了,是不是京浩犯了什么事情?”
賓父語氣嚴肅,從秘書那里知道是警察局長打來的電話時他就有所猜測了。
難怪這小子去了南方,原來是在漢城這里犯了事,連警察都找上門了,這臭小子從中學時代就不省事,搞大了多少女同學的肚子,雖然這不是什么問題,但問題是其中一個的身份也不簡單。
本想生米煮成熟飯強強聯合,但這臭小子卻千不肯萬不肯,最后不得不一腳踹到國外,現在回國了也依舊不省心。
“我,我……”大夏天的,警察局長只想給自己裹幾層被子罩起來。
太嚇人了,這是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