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不一定會沒事拍兩下手,但涉及蛇姬就不一樣了,小孩子心性的她做出點什么都不稀奇。
好歹坐在輪椅上的蛇姬眼睛一直盯著外面其他的飯館門面,琢磨著其他店鋪中會有著什么樣的沒事,才沒有心情去沒事拍兩下。
在前臺大圍姑娘的可疑目光注視下,樸飄樂訕笑滿頭大汗的推門出去。
等到兩人離開后,走進單間收拾餐桌的大姑娘喊叫起來:“這到底是怎么吃的飯!”
油垢、食物渣,單間的現場像是被一頭野豬沖了進來啃食過后揚長而去。
惡心的不想打理,不,這餐桌的布都不能用了。
整理起來讓人能吐血三分。
“絕對是剛才那個猥瑣男!阿西吧!怎么會有那種人!!”
咆哮聲在單間回響蕩著,幾乎能用超聲波將餐盤上的污垢震下來。
陪著蛇姬又去掃蕩了三家餐館,樸飄樂每次付完賬后都是落荒而逃,這樣蛇姬才心滿意足的拍了拍九分飽的肚子。
“嚼嚼嚼。”
“吃歸吃,別把你舌頭露出來了。”
輪椅上的蛇姬雙手還拿著一只油紙包著的炸雞,一邊吃著,一邊又扭頭看著街道兩邊,似乎在打量著城鎮中還有什么好吃的。
“不是吧,別再吃了……錢不夠了。”
“嗚嗚。”
還是小瞧蛇姬的胃口了,本以為身上帶著的現金能堅持一段時間。
但要是照著這么個吃法下去,現金幾天就得見底,不得不用金子換錢了。
蛇姬文雅的將雞腿吃掉,連骨頭都文雅的吞咽下去,樸飄樂終于推著蛇姬找到了目的地。
賓館。
總不能兩個人在荒郊野外的睡覺。
“先在這里睡一晚吧。”
在這個非旅游景點的地方找家賓館不容易。
只是旅館看起來破舊,但感覺還是正規的場所,至少外表看起來是這樣。
老舊的玻璃木門推開發出的咯吱咯吱聲,讓人懷疑會不會忽然脫落掉下來。
坐在賓館前臺的是個老大爺,戴著老花鏡,背后還裝裱著一副泛黃的漢字書法,在觀感上給人種如沐春風溫文儒雅的感覺。
“來一個雙人間。”
樸飄樂敲了敲桌面,將正在打瞌睡的老頭一下驚醒。
“阿西,誰啊……客人?”
老頭顯然也沒想到會有人上門,這賓館開到現在客流量是越來越少了。
“雙……雙,雙人間。”溫文儒雅的老頭在抽屜里找了一會鑰匙,老舊的旅館還是簡單的門鎖。
一副老年老花鏡抖動了下,老板終于看清了眼前的兩人。
一個混子青年,還有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丫頭,丫頭長得倒是不錯,輪椅青年就長得挺隨心所欲了。
兩人組合差距太大,讓人不適。
不過這和他沒關系,他只是一個冷酷無情的賓館老板。
老而彌堅的智慧光芒在他的鏡片中劃過,裝模作樣的找了一陣后,老板抬起頭露出了遺憾的表情。
“哎呀,真是可惜,雙人間都租出去了,只有單人間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