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急匆匆的殺往保健室,剛到門口就聽見保健室內傳來吃痛的慘叫聲。
“疼疼,疼。”
高西智夫躺在床上,頭上跟粽子似的用繃帶包起。
臉上的血跡已經清洗干凈,不過從衣服上抹著的灰塵污垢來看,操場上當時的場面一定十分狼狽。
是和人在地上扭打,還是被人打在了地上?
“保健室的老師不都是溫柔的女教師嗎,怎么是你這樣五大三粗的家伙。”
高西智夫捂著額頭,被高中生教訓了一頓他心情極度不爽,隨時都會爆炸。
對著足立一高的保健老師,他也不知怒從何處起。
“你都被人打成這樣……”
聽不下高西智夫再繼續丟人,門外的元野老師范輕輕咳嗽一聲提醒。
“咳咳。”
誰在外面。
看著走進來的老師范和校領導,高西智夫從床上一下坐起。
模樣要多正經有多正經,判若兩人,這份演技要是能進軍演藝圈……長相過不了關。
“元野師傅,富川校長,您……”高西智夫汗水滲出,裹著腦門的繃帶一下浸出了殷紅。
他最擔心急躁的事情這么快就發生了,氣血上涌,腦門的繃帶都要著急的崩裂開來。
“高西!在操場上發生了什么,不是讓你去負責講解劍道嗎,怎么和別人打起來了!”元野家的長子是道場中劍術最出色的人,同時也是道場絕對的繼承人。
對自己將來的財產,他看的比誰都重,也比誰都要在乎。
他們可是好不容易搶下來足立一高,作為進軍東京市的第一步,合同都要簽訂了,這個蠢貨高西智夫卻一腳橫生枝節。
“我……”高西智夫啞巴似的長著嘴巴,這要他怎么說。
說自己找了個普通高中生上臺,本來想要給他顏色瞧瞧,但沒想到反被教訓。
若是說出去了還讓他以后怎么做人。
“說,佩戴了防具怎么還打成這個樣子,你怎么能跟高中生……”
道場中的人一再逼迫,他們不相信,怎么也不相信正常的情況下,一個修煉劍術五六年的壯年人被高中生用素振棒擊敗。
而且頭顱都被打出血了,在防具格斗下可不容易做到,其中定然有隱情。
校領導也是同樣的嚴肅,學生和學校找來的指導打在了一起不說,這劍術指導的水平看起來連差強人意都算不上。
不會是連學生都打不過吧。
在幾雙眼睛的注視下,高西智夫腦袋都不靈光,焦急的連在心中怨恨水野都沒了那份心思,他遲疑緩緩的開口:“我就是普通的去上課,在操場上教授學生們……”
“操場上?”道場繼承人挑著眉毛,“這么熱的天怎么能在操場上,不是和你們說好了是到體育館中嗎。”
“這,這個……”高西智夫期期艾艾,像是要把自己的舌頭吞下去,那樣就不用再張口解釋了,“我在講解后,想要找一名同學上來和我示范一下,但找到的這個……”
偏聽則暗,兼聽則明,校領導當然不會只聽信高西智夫一家之言。
在敘述中高西智夫竭力的想要把自己說成一個無辜的倒霉的劍術指導,純粹是一不小心被學生惡意的攻擊擊倒,但他的春秋筆法的技術很差,即使遮遮掩掩,還是圓不了故事中的漏洞。
校領導都是玩筆桿子、板書的教育工作者,教過形形色色的學生,一眼就看出高西智夫的心虛。
校長的目光看向A班的班長,其他學生都已經上課了,唯有他和剛才一起攙扶的同學還留在醫務室,別看頂著個班長的名頭,不是每個人都能像灰呂重一樣熱血滿滿。
名正言順的在保健室中逃課玩手機,多好的事情,而且現在中途回教室也會打斷老師的講課,為了同學們的授課質量,他們也不得不強迫自己在保健室玩手機!
在校領導一進來后,這兩名學生立馬收起了手機露出苦瓜臉。
要完蛋。
看到校長投過來的目光,A班班長心中叫苦,校長不會要抓他們現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