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可能有些無法置信,也并非我不相信貴道場,只是我們這里有個學生情況很特殊,我害怕貴道場不一定能‘應付’過來。”
算了,這個霜島道場雖然怪異了點,可在一堆毛遂自薦的道場里也算比較有實力的了。
行不行的,先讓他們去上手練一練。
“很特殊?”霜島朋美先是愣了愣,繞在耳后的頭發蕩了蕩,接著堅定的說道,“您放心,我們道場開館百年來,什么樣的學員都碰到過。”
這話有點耳熟啊。
“嗯。”富川不置可否,他看向了一直坐在旁邊沉穩的老學員,“這位是貴道場的……”
“啊,他是虎石健,是我們道場中優秀的劍術師范,在教導學生上很有一套。”
“嗨,還請多多指教。”虎石健雙手撐在膝蓋上,認真的鞠躬彎腰。
虎石健今年已經三十多歲,前幾個月因為送丟了貨物而被倉庫辭掉,幾年前不知是鬼迷心竅還是什么原因,居然選擇了去劍道館學劍這種完全不符合自己人生的行為。
雖然老師范夸他有一定天分,在當時的劍術環境下自然也是沒有混出頭,但也好在當年的學費沒有想現在這般天文數字的水平。
沒想到就在他差點要淪落到三谷地區當流浪漢的時候,老師范的女兒竟然聯系到了他。
一聽到讓自己去當劍術師范,雖然當時學的不錯,但現在都多少年過去了,手臂的記憶僅剩下了掛檔,有良心點,還是不要誤人子弟……一個月三十五萬日元起步,還有年終獎,還會加薪?
做做做,這份工作我一個人就給你包圓了。
不就是教別人學習劍道嗎,這份工作我太熟悉了。
“嗯,嗯。”富川打量了虎石健幾眼,三十多歲的男子,氣質沉穩,全身有肉,黝黑色的肌膚,堅毅的眼神,雖然刮了但還是沒有整理干凈的胡渣,一副唏噓劍客的形象,這比元野道場帶來的幾個貨色,從賣相上就超出許多了。
“那么,現在正好是社團活動的時候……啊,也是我們劍道部第一天訓練。”
“正好,兩位來看一看我們的劍道部活動。”
考驗來了,霜島朋美攥了攥拳頭,校長的意思是讓他們兩人去劍道部,以此來檢驗他們道場的真實水平。
還好今天帶著虎石健來了,這家伙勝新太郎的長相,很符合老年人心中對劍客的想象。
“終于放學了。”
“要去新開的店吃刨冰嗎?”
“不了,我今天下午還要去劍道部學習。”
三點鐘一過,足立一高的社團活動就已經在進行了。
走在操場上看著那些天真爛漫的學生們,霜島朋美心中嗤笑。
足立這樣的下町就是和文京區那些地方不一樣,想當年她進入文京區的高中強校,那可是三點鐘一下課就奔去補習班,一直學習到晚上最后一班末班車的程度!
就這個學校的垃圾學生,有一個算一個……
“面!”
“一本!”
“部長好帥。”
“我們來參加果然沒錯。”
剛走進劍道部的部室,霜島朋美兩眼放光的拍著虎石健的肩膀!
“虎石哥,足立一高這一塊,必須給我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