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需要好好的告別,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但彩子三千子兩個古靈精怪的小家伙肯這樣幫助別人,估計是有她們自己的小心思。”
福利院就是玉木的小社會,對小社會中每個孩子的性格他都了如指掌。
“嗯。”高橋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這兩個孩子如果有什么要求的話,不用理會,福利院中的每個孩子都是小大人,心里的算盤都打的清清楚楚。昨天晚上要是沒錯的話,三千字應該是去告狀了吧。”
想到這里,玉木的眉頭又鎖了起來:“這群小屁孩天天就想著把事情鬧大。”
幸好今天他去學校出面解決了問題,要是被三千子這么一告狀,黑天使真的插手彩子的事情,就會徹底走向不可收拾的結局。
“總之,兩個孩子我們福利院會照看好的,您請放心吧。”
玉木微微鞠躬,心里的情緒有些像是在送走邪魔瘟神。
“叮鈴鈴。”玉木懷中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是玉木院長嗎,請您帶著彩子同學去一趟病院吧,她腳上的傷口惡化了。”
“是!我馬上就趕到!”
玉木猛地挺起身子,急忙忙的打開了院門。
聽到電話中提起了彩子,高橋的臉色也猛然一變。
玉木直接將自己那十多年車齡的老車從車庫中開出來,高橋拉開后座的車門坐了進去。
“您也要一起去嗎,我知道了,好吧。”
再忙也不能忘了系安全帶。
“彩子的事情您可能不是很了解,她算是我們福利院中情況最復雜的孩子。”
“復雜?”高橋沒有從彩子天真無邪的笑臉上讀出復雜,最多就是表現的比三千子要小大人一點。
“彩子,是被強制送到福利院的。”玉木急速倒車,緩緩的將曾經發生過的事情道來,從他口中說出的文字是冰冷的,“大概是在四年前,我從前工作過的警署抓捕了一名在便利店實行偷盜的女性。”
也許是曾經的警察經歷,讓玉木冰冷的話語中帶著讓人信服的力度。
“辦案的警員能力很突出,只用了幾眼便看出這名鬼鬼祟祟的女性是癮君子,強制尿檢后果然如此,而且查閱檔案,此人已經是偷盜慣犯,于是就收監起來。”
島國在對癮品的販賣和使用者上有著東方國家的一貫嚴格,除了對死刑依然謹慎外,即使只是吸食的人員,也有可能被送到監獄中服刑,而違背警察精神的釣魚執法也允許在此類案件中使用。
“在收監時她告訴押送的警員,家里有一個無人照看的小女孩,請求先放她回家安置好孩子。”
“這當然不可能,你知道的,為了心中的癮,那些人什么謊言都說得出來,而且這種情況下,孩子往往是他們最大的擋箭牌。”
“被逮捕的慣犯之前幾次也是如此,三番五次的逮捕都以孩子為借口而不了了之,小偷小摸的事件,又涉及到幼兒,其他地方的警署也不想招惹這樣的麻煩。”
“負責押送的警員只是問這名癮君子索要了其家人的聯系方式,承諾會聯系親戚家人照看孩子,隨后便將癮君子關押起來。”
汽車在河堤上飛快奔馳。
“抓捕的警察把這件事打電話通知給一名在警署中的實習警員,實習警在順著親戚電話撥打幾次都無人接聽后,又因為家中出了急事,便把此事忘在了腦后,只是在黑板上留下了簡短的信息,以待第二天的署長或其他同事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