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和這種神經犯人對視上,他的殺人目標就會變成自己,不能對視,不能對視。
這是殺人犯,絕對的!
低下頭掩飾自己的慌亂,職員顫巍巍的說道:“蘋果機嗎?”
“嗯。”
“是一次付清還是要分幾期……”
本國國民辦理合約機的速度很快,再加上職員也被這男子嚇得不輕,兩腳如風,雙手啪啪的輸入信息,巴不得他快點拿著手機走開。
在職員松了口氣的喘息中,男子揣著新辦理的手機走出營業廳,身后立馬傳來了快速的關門聲。
迷瞪的男子恍然未覺轉身拐進了巷子中,半分鐘后才從巷道中出來。
“啊。”
在街道上走了幾步,燦爛的陽光照在身上,他如夢初醒的揉了揉眼睛下眼睛。
這里不是和佐川啊,怎么會在這里,他之前不是想趁著上司不在,任務不重去河邊釣魚的嗎。
就在剛才,剛才的那短暫的時間里,他似乎經歷了什么,但大腦似乎又把這段經歷遺忘了。
“奇怪,怎么回事?”男子用手掌拍著天靈蓋,如小時候在奶奶家‘暴力敲擊修理’電視節雪花問題一樣。
“大白天的夢、夢游?”
想到自己在白天夢游這么可怕的事情,男子怪叫一聲跑了開來。
“嘟嘟嘟。”
撤掉寫輪眼,高橋可憐握著用‘巧妙’方法獲取的手機,回憶著撥打了一串仙臺的電話號碼。
仙臺市。
“嘟嘟嘟。”
一座明晃晃,緊張氣氛一觸即發的辦公室中,桌上的私人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誰?”
白石遼的聲音在電話中響起。
這幾天煩心的事情太多,白石家的基業已經到了隨時都可能會滅亡的威脅境地。
當真的面臨無數糟心的事情時,白石遼才明白父親當年究竟是多么的天資絕絕,也更明白父親重信給自己留下了多么恐怖的炸彈。
這顆炸彈,幾乎要把他炸的粉身碎骨。
“是我。”
高橋可憐的聲音在電話中響起。
“大,大人!”
白石遼的聲調瞬間高了起來,嗓子蹭的緊張變細。
“嗨,是,我明白了,嗨,是,隨時恭候您返回仙臺!”
放下電話,白石吞咽了口唾沫。
他深呼吸數口面向對面的沙發,雙眼寫滿了討好之意。
在白石的身上已經看不到從小養尊處優形成的天生貴族氣息:“是高橋可憐打來的電話,她,還活著。”
落魄的像是一條落水狗。
“我們明白了,白石先生,您配合的非常好。”
白石遼已經快要哭出來了,他的命不是掌握在高橋可憐的手中,就是被官府拿槍頂著,他們財閥家族什么時候這么沒有牌面了。
“請問可以……把槍放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