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須賀基地。
一名光頭流浪漢坐在地上,時而驚恐,時而淡定,單純的從衣服上看,已經看不出他曾是流浪漢的身份,甚至長相還有些正派人物的感覺。
白白凈凈的統一服裝,吃了幾天的好飯后面色也紅潤起來。
只是他的臉上不時閃過憂慮的光芒,但無論表情怎樣變化都不用擔心會被同房間的人看到。
因為和他同房間的是一名瞎子,一被關進房間后就動也不動坐在那里。
“你是真瞎還是假瞎?”操著口關西話,光頭流浪漢坐在地上。
他的關西話很地道,在標準語如此流行的情況下,這么地道的關西話在大阪也不常見了,而且還帶著點瀨戶內海的沿海風情。
“真瞎。”瞎子循著目光看去,他有些搞不明白現在發生了什么,“你是關西人?”
“大阪人,西成區的野宿漢。”光頭郁悶的問著,“你是哪里?”
“秋田縣人,不過在過來之前住在東京足立區,也是流浪漢。”瞎子拍打著地面,扶著墻站了起來,“能把我們兩個天南海北的人被抓過來,看來對方的能量不小啊。”
“嘿。”光頭的眼睛中閃過憂慮,“你看不到周圍的情況,比電視里的監獄都嚴實,雖然我也是渾渾噩噩被抓過來的,但我猜測啊,能將咱們抓到一起的,就是極道、富商都做不到啊。”
不知什么材質的白色墻壁,金屬的地板,支著的兩張床也是和地面連接在一起,絕沒有拆卸的可能,獨立的衛洗,還有同樣不能移動的桌椅,硬件上看起來比島國的監獄都要好的多。
有些流浪漢老年人實在無望的時候就會故意犯罪進入監獄,反正只要不是真的大奸大惡,就不會被判死刑,在監獄里每天都能吃飽飯,而且因為不能讓犯人病死在監獄,否則會被媒體大加指責,有什么大病大痛都由監獄來報銷。
除了沒有自由,簡直就是高福利的天堂。
“而且在你進來之前,我本來還有個同寢的朋友,也是流浪漢,是你們東京三谷的。但自從前天被帶走后,就再也沒有看到過他的身影了。”
說到這的時候,光頭流浪漢語氣憂愁起來。
“祂把我們這些流浪漢抓來做什么。”瞎子百思不得其解,“我們還有什么價值。”
“誰知道,說不定是植松圣那樣的家伙當上政治家了呢,計劃著消滅全國的寄生蟲。反正島國一年得失蹤十幾萬人,尤其像咱們這樣的野宿者,流浪漢,只要不是死在了馬路上也不會有人關心。”
植松圣是島國戰后最大殺人魔,和毒氣縱火不同,植松圣是自己一人持刀當夜連殺十九人,造成重傷輕傷等等更不用說。
他選擇下手的是津久井山百合園,一所殘障看護機構,而植松圣本人也是百合園的前職工。
在松懈的夜晚,他先是用錘子敲碎玻璃,無傷害的捆綁值班人員,接著用鑰匙打開一間又一間房間在夜晚進行殺戮。做完這血腥的一切后,植松圣在凌晨三點開著汽車,歡快的到警署自首。
這樁慘案立馬震驚島國各界,因為這剎那震撼的不光是恐怖的殺人數,還有植松圣口述的殺人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