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蹌的扶著墻向前走,座頭一刀的肩膀在行走中上下起伏。
他反握著刀柄的手輕輕搖擺,要是有個拐杖在手中探路,說不定會走的更快一點。
“這么大的地方,什么時候才能走到頭呢。”
妖刀的聲音在座頭的腦中響起,聽起來有些幸災樂禍的戲謔:【我看你是逃不脫這基地了。】
【看,前面又來人了。】
說著話的妖刀似乎沒考慮到座頭應該怎樣看。
聽到前面傳來的密集呼吸聲,座頭一刀抬起頭,白色的瞳仁嚇得幾名士兵忍不住向后倒退,但在看清座頭一刀身上的衣著后,幾名士兵陷入了疑惑中。
身上怎么穿著的是囚服,而且一看就是六七十歲的老人,不是作戰室所傳達的叛逃者的描述。
通過士兵佩戴的頭盔攝像,核心區作戰室中的軍官們也看到了座頭一刀,從D-4區走出的并不是三上章,怎么是應該送去做實驗的流浪漢?
就算是阿妹莉卡,在全國的監獄和戰場上也提供不了源源不斷的實驗體,在貨物短缺的時候就地取材是最簡單的,反正全國每年失蹤幾萬人,再失蹤幾個流浪漢也只是汪洋大海中的一滴水。
座頭一刀手中的劍柄在眾人面前清晰放大,看到劍柄的剎那,所有軍官不由加重了呼吸。
雖然不知道三上章的情況,但這老頭手中拿著的一定是妖刀無誤,難道三上章被絞殺后,妖刀被流浪漢拿去?還是妖刀又出現了什么新變化?亦或者三上章幻化成了老頭的模樣。
當先的士兵手持著防爆盾牌,之后的人則拿著各色武器。
踉踉蹌蹌向前走的座頭一刀好像沒有聽到呼吸聲似的,充分發揮自己作為一個瞎子的優勢。
“原地站住!”
“放下手中劍柄!”
“咔擦。”槍口對準二十米外的座頭一刀,一如剛才在走廊中的三上章。
“再前進一步格殺勿論!”
士兵的話帶著些黑色幽默,就算現在放下了劍柄,之后也依然躲不過被實驗的命運。
座頭一刀不光是眼盲,耳朵現在似乎也聾了起來,渾然未覺的輕拍著墻壁踟躕著前進。
“開槍!”
就在開槍的話音剛落,座頭忽然甩起胳膊。
嗖的破風聲中,寒光一閃。
一把軍用匕首猛地從座頭的袖口中甩出,鋒銳的刀刃上已經看不到血跡。
匕首力道無比,就是準頭不好,從防爆盾上方飛了過去,直直的撞在了天花板上發出了咯噔的聲音。
槍口的火花和匕首撞在墻上的火花交相輝映,士兵們已經能想象出被子彈貫穿的流浪漢,千瘡百孔的身體留流著鮮血倒在地上。
“人呢?”
可在他們前方哪里還有扶墻流浪漢的影子。
“消失不見了?”
子彈的火力再猛,也不可能把一個人打的憑空消失不見。
但就在幾人毛骨悚然的時候,一道蒼老的聲音在他們身后響起。
“你們還是別玩槍了,太危險了。”
飛出去的匕首替換成了座頭一刀!
蒼老的臉無神的看著幾人,逆握著的劍柄在護在胸前猛然劃動,無形的劍氣一瞬分成幾十上百道。
還沒有調轉槍口,幾名士兵便只覺得手中槍支分量少了一半!
切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