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飄樂重重的向前踏出一步,鞋底在沙灘上踩出深深的印記,他雙眼平靜的看著這片海水浴場,海天一色風光明媚,不過還是和老家耽羅島的沙灘沒得比啊。
這里是福岡市的海濱公園,位于小小網紅景點福岡塔的對面,過了馬路便是。
窄窄一片沙灘算不上優質,至少要是時間充裕點的話,福岡人更喜歡到隔壁的糸島市沙灘,反正島國的一個市也就華國一個區的大小,非常近。
大夏天的太陽炙烤著人的皮膚,三四十度的高溫下,很難想象只要再有幾陣風從北方吹來,一個月后的氣溫就會急速降低到二十度。
懶洋洋的市民或躺在沙灘上,或愜意的在長椅上吹著海風,不愧于全國最愜意的城市,每個人都怡然自得,福岡市別看地處偏遠,但歷年的生活滿意度,福岡市都能名列前茅。
只有東京三分之二的房租,便捷的生活條件市內交通,相對低廉的物價,自然風光,氣候宜人,還有博多美人,大學馬馬虎虎至少有個舊帝大的九州大學。
“好奇怪的家伙,皮膚怎么會那么白。”
“是白化病吧。”
“我看著更像是什么皮膚病。”
沙灘上有人注意到了樸飄樂,大家都穿著極少曬著陽光的情況下,樸飄樂全副武裝的架勢太奇怪,而且果露出的慘白皮膚怎么看都不是正常的人類。
特別是一張已經開始異化的臉,結合著蛇和人類的特點,五官拉長,怪異恐怖。
“眼神好惡心,是南早羊來的吧。”
歪打誤撞的,倒是有人一眼認出了樸飄樂的真實身份。
“球,媽,球!!”
一顆小小的彩色球被投飛到海洋中,隨著海波的翻滾,小小的球也跟著向著海洋深處漂去,雖說最終停在了二十米的地方,那哪里的深度也不是一般人能過去的了。
更別說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屁孩了,他無奈的淚眼汪汪的看著被大海吞噬的小球。
“再買一個,我們過會再買一個。”
正在和朋友交談的年輕媽媽喚過兒子。
她滿臉愁容,最近真是倒霉的事情一樁一樁,五十多歲的老爸出海返回港口時,居然被官府‘押走’,準確的說是因為漁船撞上了碼頭,配合調查。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調查的,不就是撞上碼頭嗎,這種事情不是很常見嗎?而且要配合調查的話,讓船長和舵手去不就行了,將全船人都叫去也太夸張了。”
“官府就是這樣經常發神經,放寬心,沒有幾天就會回來的,到時候我們再一起去……”
旁邊的男性朋友寬慰著少婦,除了陷入絕望的小球,一切都是普通平凡的一天。
每天都有無數倒霉的球喪生在大海中,就像喪生在高空里的氫氣球,和掉進下水道溝渠的硬幣。
以及汗流浹背的外景攝像師,九州本地電視臺的外景團隊無聊的在海灘上做著直播,像他們這種地方小電視臺,沒有資金做什么影視劇,更拿不出團隊做一檔綜藝節目。
也就是播報下過時的新聞,無聊的外景直播維持可憐收視率,讓七八十歲的老年人觀看。
“今年的海濱公園仍然是……”
靠著關系走進電視臺的女主播站在沙灘上,說著不知道從網絡上哪個頁面摘抄來的套話,這種東西放出去真的會有人看嗎?
肯定是用電視機的畫面伴奏著打牌吧?居酒屋都不會用你這死了沒埋的聲線當背景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