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野健司,宇野健司!”
“說話,宇野健司!!”
被警察連聲呵斥數遍,宇野健司才將自己從恐懼中拔出。
“我……”宇野健司喉頭上下滾動,“為……為什么他沒死?”
“我明明都把他切成了一百多塊!”
“說!尸體在哪里!”
穴吹川旁鎮民還在交談著宇野家的新鮮事,駐守在鎮中的超自然廳警察便接到了電話后便立刻集體行動起來。
幾十人分成十組趕赴鎮外的一座野山,伴著夜幕鉆進山上搜尋線索。
警察的動作躲不開鄉民的眼睛,眾人張望著警察們的集體行動。
鎮民們今晚是難以入睡了,站在封鎖線外他們三三兩兩的交談著自己的‘線索’,像是什么宇野老頭最近反常的行為,和宇野說話時這老頭有哪些奇怪反常的舉動。
要是將鎮民們的線索統合起來分析,最終呈現在所有人面前的恐怕會是一個亂七八糟的怪奇故事,給一百個人以紙筆,他們能畫出一百個罪惡的兇手。
“四株樹的中間,用幾塊天然石頭壘成……找到了!應該就是這個,先保護好現場,等待后續人手前來挖掘。”
不一會的功夫,背著大包小包的警察用手電筒開始對現場進行發掘。
黃色的泥土,帶著濕潤的泥土腥味,其中還有蚯蚓、小昆蟲,從外表看起來已經和普通泥土沒有兩樣。
但當向下挖掘到三米深度時,警察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收攏起來,不要遺漏任何一塊。”
幸好埋藏的夠深,不然這些東西就被山里游蕩的動物扒出來吃掉了。
“警察下山了。”
“他們手里拿著什么?”
“不會是尸體吧?宇野老頭殺人后埋在山上!”
“你又在瞎說。”
神奈川縣,橫須賀基地。
從四國島挖出的遺骸被送去做化驗分析,現代科學技術的發展遠超普通人的想象,別說是埋在地下二十多年,哪怕是兩千年前漢代的尸骨,都能檢測出原主身上的DNA基因,然后測定此人有可能的后代是誰、分布在哪些地方。
“為什么?為什么他要做出這么殘忍的事情?!”
審訊錄像中宇野健司神情緊張而又平靜,詳細的敘說著自己的犯案過程,而才看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石崎夫人便崩潰的閉上眼睛,用手錘著桌子。
“我當天和妻子吵架,妻子氣的帶著兒子回了娘家,在岳父家吃了閉門羹后我心懷不忿。”
宇野健司詳細回憶著當天前后發生的事情:“然后在開車回家的路上看到了這個在街上游蕩的孩子,他手里還攥著晴天娃娃。”
“趁著四下無人的時候,我便將他帶走,然后在家中……”
這種平靜詳細的敘述,是抽絲剝繭的將大恐怖呈現在生者面前,一絲一線間都糾纏著讓人不寒而栗的惡感。
“他為什么要選中俊平。”抱著死而復生的俊平,石崎夫人哭喊的撕心裂肺,“難道就因為俊平正好在路上,他正好開車路過?”
俊平的小腦袋還不能理解發生了什么,四歲的年紀更想不通這個爺爺當年殺自己的理由。
心理專家在旁邊冷漠注視著,時不時用手指推一下眼鏡,他的心中沒什么好波動的,一億四千萬國民,什么樣的人都有,宇野健司這種家伙就是典型的心理變態。
犯案不是因為仇殺,宇野健司與石崎一家人別說認識了,連見都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