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如此簡單的便士氣跌落,他早就在工作中的一次次挫折中一蹶不振,況且還有紙質檔案沒有查閱。
和檔案室的值班人員打了聲招呼,我孫子亮重新投入了戰場,窗外東京已經跌入夜幕……不過加班可是島國常態,我孫子亮相信現在一定還有無數社畜領不到加班費的同時和自己共同‘奮斗’!
這么一想后,我孫子亮渾身干勁爆棚。
“這些紙質檔案都是我們搶救出來的,骨女事件的話你們超自然警察應該比我們要清楚,能從廢墟中搶救到這些東西已經很不容易了,要是再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的話……幸存警察倒還有幾名,只是他們的精神狀態很差,只怕問不出想要的事情……”
“嗯,我明白。”精神狀態很差?的確值得同情,不過這又和他們這樣冷酷無情的超自然警察有什么關系呢。
大多紙質檔案缺損嚴重,有的已經被大火燒到只剩下寥寥幾頁。
“呼吸!”
深呼吸了一口,我孫子亮瞪大眼睛,他胖乎乎的身軀在資料架中騰轉挪移,這可比動動手指看屏幕累得多,但我孫子亮依然樂此不疲精力充沛。
他感覺到自己距離真相越來越近,只要再向前踏出兩三步,就能觸碰到寶庫大門。
這比工資獎金什么來的都要爽快,雖然我孫子亮在部門中頗為受氣,但年薪也高達千萬之多,已經站在了各行各業職員的頂端,物質生活上沒有太大的憂慮,更何況真出了什么大病大事還有官府兜底,這階段唯一能獲得滿足感的就是工作。
有什么能比獨自揭開超凡者身份的事情更有滿足感的呢,我孫子亮從小就是推理迷,最愛的就是抽絲剝繭的破案。
“兩人曾在持正會事件當夜去往大月車站,同居女孩的母親是惡教受害者,孤兒,在嫁給身為商社社長佐田前被收養于孤兒福利院,在孤兒院中的姓氏為望月……”
“根據早已搬走的賣拉面的小林夫婦所說,曾有極道成員騷擾過居酒屋,只是老人記憶力不佳判斷不出具體的時日,但……”我孫子亮自言自語,眼睛似乎在直視著自己活躍的大腦,“但他肯定騷擾必然是在骨女事件之前。”
“極道成員,極道成員,花畑町屬于前森谷一家,森谷一家又是松葉會的傘下團體!”
“校內學生也在談論間提起過水野曾被警車帶走,畢竟是校內風云人物,一舉一動都受到眾人關注……警車帶走時間大約是在骨女事件當天,或前一天!”
他一點點梳理著疑點,手指蜻蜓點水樣在書脊劃過,感受著堅硬的書脊所傳來的觸感,我孫子亮的手指猛然僵住。
“找到了……”
他緩緩從書架上抽出被嚴重損毀的一疊資料,上面有著火燒的痕跡。
“北千住警署值班記錄……”
我孫子亮如饑似渴的著上面的每一行文字,便是連半個標點符號他都不忍放過。
只是這檔案實在是被火燒的不成樣子,煙熏火燎的黑灰色中文字難以辨認。
“值班警員:青田……”
“水里……”
我孫子亮的心臟仿佛漏了一拍,全身的肉都震顫起來。
最先被襲擊的警署,不就是北千住警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