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你們殺的吧。”三葬開門見山,一雙通透的眼睛盯得人心里發慌。
“是,是,是我們殺的……”
“為什么要將不是你們的殺人罪責攬下來,難道你們不清楚這么重大的殺人事件,你們會被法律判處死刑。”濕毒的法律具體是要怎么裁定三葬也不清楚,不過只要身上披掛著地方警察局長的身份哪怕說的是假話也聽起來極有可信度。
“不不會的,我們這是榮譽謀殺,法官不會判處我們死刑的。”
“我不知道這是誰告訴你們的,但這種法律已經是過去式了,如果這件事真的是你們做的,一定會被判處死刑,明白嗎?”
“現在誰都不能非法剝奪別人的生命,誰都不能。”
他們雖然生活的麻木,但對死亡還是抱有一定恐懼的。
雖然還有兩人表示不信,可其中一個老人囁喏著嘴唇顯然是相信了三葬的話語。
“人不是我們殺的,我怎么可能會殺自己的閨女……”縮在房間后面的一名老人說著說著忽然哭了出來。
“阿曼,不要亂說話。”
“就讓他說吧。”
三葬沒想到犯人這么不經嚇,不過以這老人的態度,就算沒有被驚嚇估計之后也會自己把事情抖露出來:“你來說,只要將真相告訴我,你們就不用死。”
“她們,她們是被荼舵寄殺死的!”說到阿曼的時候,房間中另外兩人眼中露出了驚恐。
但并沒有太多的憤怒,濕毒女性的地位極低,尤其是在這種濕毒教氛圍濃厚的農村區域。
“荼舵寄是誰?”
“是我們當地最大的工廠的老板,紡織工廠。”
三葬對地方情況絲毫不了解,要是穆克真身的話應該對荼舵寄有所了解,不過既然是當地最大工廠,想來這個荼舵寄的勢力應該非同小可,一樁麻煩的事情。
“他的工廠雇傭了上千人,都是我們當地的人去干活,他是高貴的婆羅門。”
婆羅門亦或者不是婆羅門,對三葬來說沒什么重要的,聽著老人簡短的描述,三葬腦補出了資本家殘忍強-暴手下紡織女工的故事,不過就算是想要對付紡織女工,又為何要做出斬首這般可怕的事情。
就算是愚昧的古代社會也做不出這種無意義,甚至說的不好聽,浪費資源的事情。
“阿曼,為何要殺了她們?”
“因為……因為……”蠕動著干涸黑褐色的嘴唇,老人也不知該怎么解答這個問題。
“因為森她們想早點下班,她們認為晚上九點下班太晚了,因此想提前到八點半。”另外一個一開始并不怎么配合的老人也干脆豁出去
“森是誰?九點到八點半,有什么區別嗎?”
“森是我的女兒,晚上九點的時候城鎮里的路燈就熄滅了,八點半下班的時候還亮著燈。”
“每年都有女工在晚上被奸-殺,要是能走在燈光下的話還安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