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黑藏人很少做夢,或者說就算做了夢在醒來后也不知道,只是朦朦朧朧有個對夢境的印象。
不過讓他來說從小到大記憶最深刻的夢,還是小學時夢見自己成為了哥斯拉在和奧特曼對波,對著對著就開始肉搏戰……
但現在入睡后做的清醒夢似乎也同樣不錯,能在夢中感知到自己的存在,并且清楚的知道自己正在做夢。
“這里是我的夢?”間黑藏人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看了看周圍空曠的世界。
這片夢境世界竟然是橫須賀街頭的建筑,難道自己對那短暫的工作經歷如此上心?以至于記憶深刻。
不過間黑藏人很快又否定了自己對橫須賀的熱愛,眼前站立的和服少女讓他心中瞬間凜然。
在來到彩虹之國沒有限制后,間黑藏人也費了好一番心神在網上查閱各種資料,從島國各地對少女鬼神的傳說,再到對少女身上服飾花紋的研究,但依然對這名給予自己力量的少女一無所知。
“嗨!又見面了!”間黑抬起手臂,“好巧,原來你也在南非。”
“……”
但和服少女冷若冰霜的面容讓間黑藏人的打招呼變得十分尷尬,好在他也不是會在乎尷尬或者不尷尬的人。
“招呼打完了,能讓我回去了嗎?現在整個彩虹之國的復興、世界和平都還等著我去維系拯救。”
“……”
姬發式少女依然是沉默,好似那張櫻桃小嘴從剛出生時就喪失了語言能力。
“都說在夢里趕到疼痛就會醒來,我要是在夢里自殺應該就能離開了吧。”
這是從小到大總結出的經驗,不過夢境中趕到疼痛多半是現實中的身體要么從床上掉下去,要么就是手指指尖碰到了倒刺,間黑藏人在這方面表現出了驚人的行動能力,轉著頭尋找著在街頭有什么好的自殺方式。
若是現實的正常街道還好,路上會有來來往往川流不息的車輛,隨便找一輛車縱身一躍就能解決問題。
可夢境中的橫須賀市孤寂的嚇人,整個城市似乎只有兩人。
難不成要撞墻死?這種死法太慘烈了,間黑藏人摸了摸自己的腦門放棄了這個想法。
太疼了,太疼了。
“殺了那么多人都值得嗎?”
間黑藏人第一次聽見和服少女說話。
“人被殺一定有被殺的理由,只要死的不是我便是好的。”
“如果這就是你的信念,就一直貫徹下去。”和服少女抬起手臂,指尖對著間黑藏人面前的地面輕輕一點,“和從前相比你半點變化都沒有。”
“這話是什么意思?”
黑色如墨水樣的液體在和服少女腳下出現,接著驟然向間黑藏人襲去。
不過在即將觸及到間黑藏人的時候這些墨水便悠忽停止,接著平整攤開在地面繪制出了繁密的符號。
樣式很像那本騙子書籍中所記載的魔法陣,但前者肯定是騙人的東西,后者絕對貨真價實,間黑藏人相信這個神秘少女不會用假的東西拿自己開涮。
可他更在意的是少女的后半句話。
“你認識我?”身材瘦長的間黑藏人保證自己從前的人生生涯中絕對不認識這么漂亮可愛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