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所有權?”
水野的話語先是在賽道上來了次急轉彎的賽車,把首相的腦袋都閃著了。
但肯定不是這么簡單的事情。
島國的實行的是土地所有權和建筑所有權分離的制度,不過與同樣施行此種制度的華國不同,島國是土地私有制,準確的說是全國七成土地屬于私人,三成屬于國有。
而在戰前,這七成土地基本屬于地方門閥、大大小小的貴族,平民只有租種的權利,不過戰后在阿妹莉卡太上皇的主導下島國進行了一場不甚徹底的土地改革運動,這才緩解了這種焦灼的局面。
“您是需要一塊土地嗎?”
首相深呼吸一口氣,他腦中已經有了大概的想法。
這位存在恐怕是需要一片土地作為自己的‘神宮’‘圣域’?
別說是一片了,就算是一大片也沒有關系,連阿妹莉卡都在高橋可憐面前低下了頭,他們島國在水野空面前低頭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甚至這還是一個很好的宣傳,將水野所在的土地化為圣域后對國民信心也是極大的促進,反正就連富士山也是屬于私人所有不是,倒了一個神樹又來了個神明,天佑島國。
可這只是首相一廂情愿的幻想,他也明白事情絕不可能像自己想象的那般簡單。
“需要一塊土地?”水野笑著搖了搖頭,只是這位年輕人的笑容卻沒有讓人如沐春風的安心感,“不,我的意思是……”
“只要是我腳下所在的土地,就是我的領土。”
“我的腳步向著何方而去,延伸的方向就是我的神國。”
“凡是我眼睛所看到的,便是連空氣的主權都屬于我。”
東京雨過天晴,空氣都前所未有的清新起來,原本還有著霾害也隨之洗去,只是東京鐵塔已經缺失了頂部,不可能站在上方遠眺到富士山的景色。
只是這樣清新的空氣沒能讓首相等人心胸舒暢,水野的話令他們的大腦如生銹一般轉不過來。
這是什么奇妙的話語?哪個搞笑藝人的臺詞嗎,但沒有誰能笑的出來。
“你,你是什么意思?!是要建國?!”上任沒多久的法務相最先沉不住氣,她之前是少子化擔當大臣,同樣也是有著深厚背景出生的政治公主,好在本身就畢業于東大的法學部,出任法務相是專業對口。
越是對口,她越是震驚于面前這個年輕人所說出的話語,這是在極大的、恐怖的侵害國家的主權,是在用刀子朝島國身上狠狠的捅了一刀。
“水野……閣下。”另一名閣僚面色抽動,對著面前的年輕人用上了別扭的尊稱,“這是不可能的,您看這樣,將一塊土地劃分給您,所有權屬于您所有,九十九年也好,九百九十九年也罷……”
水野覺得這些政客的腦子實在有些愚蠢,情勢都已經如此明顯,還要在說些沒用的廢話。
他不想在和這些人說什么,因為解釋這個問題實在是太過麻煩,更不用說現在解釋了一遍,之后還需要解釋一遍。
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在言語方面實在是缺乏和別人交鋒的能力,而政客們都是耍嘴皮的高手,這方面水野自認不如。
“你們通知幾大國,讓他們在十二小時后派出足夠分量的人前來東京。”
“這不是請求,不是交涉,是命令。”
水野站在狼藉的東京中,絲毫都沒有再和政客們解釋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