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自己都承認你很壞”
“沙德,沒有,不是qaq”
最后開車回去的路上庫爾圖瓦就要用這只手握著沙德的手,沙德一掰他就喊痛。感覺單手開車不安全,但要是單手開車的同時另一只手還在打架就更不行了,于是沙德只好放棄,任由他牽著。
談戀愛什么都很好,沙德感覺這好像就是聰明的大人發明的一種狡猾方法,方便每個人都可以名正言順地占有一個最好的朋友。他從來沒有最好的朋友,也沒有做過別人最好的朋友,所以非常喜歡這種關系。
什么都很好,唯獨會稍微讓他有點招架不住。倒不是體力上跟不上,而是沙德感覺這件事舒服到有點可怕,他總是像失憶一樣,回過神來時已經坐在浴缸里被手指攪弄了。他趴在浴缸邊透氣,無意識地用牙齒咬住陶瓷壓抑聲音,黑發濕漉漉貼在肌膚上,臉紅如蒸騰上云霞。19歲的生命從這種紅暈中往外流淌,這是純粹的青春的溫熱。有時候到這里依然不會結束,嫌水里不方便的話他們會站出去。沙德也害怕這樣,他得竭盡全力踮起腳尖,最后一定是很快就腿抽筋站不住,而后被撈起來老天,這時候就更是一點控制力都沒有了,馬上就會抱著男友的肩膀哭起來,還不如自己努力站著呢。
反正庫爾圖瓦教會他一切,從第一次開始就永遠讓他舒服到失控,并為此得意洋洋。沙德意識到了對方很喜歡do,高興了要do,生氣了要do,無聊了要do,有任何不知道也抓不住的情緒時要do,do完他就平和了,不再是刻薄的美女男,而是像一只巨型狗狗一樣也乖乖趴在沙德旁邊,玩很弱智的消消樂小游戲,和他有說不完的笨蛋話。
于是沙德就不舍得真的拒絕和真的要停下了。反正,我本來也不那么聰明嘛他只是想要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在一起。
“蒂博。”
“嗯”
“喜歡你。”
庫爾圖瓦按掉手機屏幕,把臉側過來看他。沙德光是表白就已經莫名其妙在傻樂,明明他動不動就會忽然說
出來,但每一次的神情都這么歡喜,像是在嘴里含了不同口味的糖一樣,耳朵尖紅紅的透著光,眉眼舒展著,毫無瑕疵毫無陰霾的喜愛。
在之前豐富的x緣關系里,庫爾圖瓦明明就很會說情話,他能很不走心地在一晚上說一百句情意綿綿的我愛你,輕而易舉搞到對方的愛和臣服。但每次這么被沙德看著,他都莫名感覺有點煩躁和抵觸,仿佛回得不好是一種弱勢,一種暴露了他壓根不懂怎么才能流露出像沙德一樣明亮愛意的弱勢adashadash他以前一直覺得這種純愛男很弱智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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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好吧,沙德確實也不聰明。不過和他討厭的那種類型完全不一樣就是了。
好煩,但在沙德面前有個好處是他總不必撒謊敷衍,只是摸摸對方的頭發就好
“我忽然不知道該怎么說。”
“不要,蒂博說。”沙德依然甜蜜蜜的“是我,自己的,話。”
小狗搖尾巴,就是喜歡搖尾巴,得不到回應也還是會搖的,不搖自己不痛快,就是這么一種心情。庫爾圖瓦完全不懂,對他來說,愛只是人類偽造的一種純粹高尚的感情,實際上呢,現實生活里每個人都有精神病,各有各的隱秘和瘋狂,沒人能純粹地去愛誰。他喜歡被追捧,喜歡x,喜歡不斷地分手不斷地交往,但他對愛這個抽象概念本身嗤之以鼻。
即使在他標準的、體面的、幸福的中產之家里,他也不認為這種純粹的愛是存在的,他有時會覺得他的父母只是很擅長共同在婚姻中牟利和共同生存,并不是無條件深愛。當然他沒有要求自己的父母或是任何人必須擁有純粹的愛才能在一起,正相反,他其實非常厭倦與戀人談論愛。
如果有女伴開始揪著他一遍遍問你愛我嗎,他就會立刻厭煩,想要結束。他聽到這個字就想捂上耳朵,如果不是為了“扮演”某種角色,他一點都不想提到這個詞,更別說還要假裝全身心沉浸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