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聳肩“不知道怎么停了,這狗日的切爾西Θ,真摳門,是不是故意往我們客隊更衣室安壞東西”
助教哦了一聲,反倒安慰起他來,說應該是弄錯了,或者電路故障呢,畢竟切爾西窮得只剩錢了,一般不會干這種事的,消消氣消消氣。
大伙一起松了口氣。
沙德結束完采訪后就高高興興洗澡換衣服了,今年的外套很漂亮,寶藍色,白線條。他其實一點都不冷,但上次發燒過后,庫爾圖瓦就總讓他多穿衣服,被擰耳朵擰多了,沙德也就只好老老實實捂著。今天是主場作戰,不用集合再解散,大家直接各回各家就完事了。沙德找了一會兒庫爾圖瓦沒找到,得知他在獨立采訪間,就跑過去找他。
獨立采訪間和球場邊的那種塑料板采訪有點像,都是球員站一個拐角,身后的墻壁板子上是贊助商的貼牌,記者在前面舉話筒,只不過一個是室外的一個是室內的。理論上來說關了門就不應該被打擾,保證記者們能錄到無雜音的采訪,但沙德在這兒走,傻子才會攔他抬頭看看滿墻的標,這是為誰服務的
別說,記者們現在都很喜歡在斯坦福橋工作,完全不會迷路,找人時候也能具體到告訴對方在哪個哪個牌子下等我。聽說科巴姆訓練基地里還寫得更清楚的,真神奇,可能是在創建文明示范球場吧這種設計體現了切爾西的人本主義考量,沒準又是阿布的一次政治作秀呢
沙德暢通無阻地找到了房間,趴在門框上探頭看庫爾圖瓦。
對方這會兒反而沒穿外套呢,就脫了熒光綠的門將服,換成了普通球衣,一樣的寶藍色,一樣的肩膀上三根白線延展裝飾。
他被打光燈照得面色瑩潤,難得不那么像蒼白吸血鬼,因為長得太高的緣故,他接受采訪總是需要半垂著眼睛,這個神情讓他顯得不那么婊里婊氣了,而是清冷地柔和著,像一朵白色的花。明明已經認識好久,也談了幾個月戀愛了,沙德卻仿佛現在才開始后知后覺地品味到自己男朋友似乎仿佛好像真的很漂亮這件事。
沙德發誓他真的沒有害羞,但他的臉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變得燙燙的。
庫爾圖瓦在他探頭的第一時間就發現他了,但因為采訪還沒結束,他又有點想捉弄沙德,就當做沒看見,甚至還對記者笑了起來,仿佛對這平淡無奇的問話忽然產生了興趣。他等沙德什么時候走開,或者再更調皮點沖他揮手吸引他注意力,但對方就只是呆呆地站那兒一動不動,甚至捧起臉來了。
壞了,這記者問得有什么高明的地方,沙德聽得這么起勁
庫爾圖瓦又不想和眼前的記者笑了,內心里甚至掛上了一種很抗拒的狐疑。他開始走神,然后假裝自己“一不小心”發現了沙德
“啊嗨讓我們看看是誰來了。”
鏡頭放三腳架上,升到最高也只有一米八,因為再高攝影師就夠不到了,所以是仰著拍他的。這段采訪錄像就從庫爾圖瓦漂亮的仰拍臉上轉動了角度,掃到了門口,比他還漂亮、精致到像個玩偶
的年輕男孩正靠在門板上高興地舉起手
“是沙德”
藍色衣服確實襯他,這么普通的阿迪達斯的外套,他穿起來好像個模特,難怪他最近球衣很好賣,記者想。她笑著說
“哦,糟糕,是我太慢了嗎好像到下班時刻了。看樣子你有漂亮男孩接了,蒂博。什么樣的好車才能帶走你法拉利還是瑪莎拉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