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時間久了,大家自己會自動模糊掉一些痛苦,轉而銘記的都是更美好的時刻,并在一些瞬間感到悵然和緬懷。
但被他認真地勸著回憶青春后,德布勞內像是重新想起來庫爾圖瓦是多混球了,從之前那種“哀莫大于心死,閉上眼我忍了”的狀態重新回到了“別讓老子看到他看一次我殺一次”的暴怒里。
阿扎爾不敢說話jg
他是真不敢,他真的怕自己再摻和的話德布勞內是真的能把他給一起絕交了,于是這一次國家隊比賽日他連牌局都不敢組,他怕德布勞內和庫爾圖瓦哪怕不小心遇到也會懷疑是他干的,于是他孤苦寂寞地抱著枕頭看了三天動畫
誰懂啊他房間里的點播還壞了,只能收到一些基礎電視臺的信號而且說的全是本地語言,根本看不懂他就只好看海綿寶寶,好歹這個理解起來不費勁。
而本來還心心念念希望能回來的盧卡庫,他忽然也沒那么想要了。沙德踢一場烏克蘭,半場就進三個球,而他給盧卡庫辛辛苦苦喂餅一整場,對方那是來一個吐一個,來一個吐一個,一點也不含糊,鐵骨錚錚盧卡庫,能吃一個算他輸。最后替隊伍鎖定勝局的還是阿扎爾自己拖著痛痛的腳踝完成的射門。
賽后盧卡庫還和他說哥們你最近傳球準度怎么下降了啊
下降什么了,我下降什么了沙德就可以接到的是你不好
總之阿扎爾孤獨又難過,他記憶里美好的藍軍比人四人組的一切都在破碎,其實除了他以外,好像根本沒人在乎什么切爾西,也沒人在乎什么“我們四個”。
只有庫爾圖瓦似乎依然留在他的生活軌道里盡管他也離開過一段時間,但他畢竟回來了,他是他唯一一個俱樂部國家隊雙料隊友,唯一一個一直留在身邊不曾疏遠的好朋友了。
盡管庫爾圖瓦是那么混球,阿扎爾還是想他想得眼睛蒙上了淚,此時此刻就算被對方氣急敗壞地刻薄兩句都會讓他感覺好很多的,于是他抹著臉打電話,打算告訴他自己受傷的事。
莫德里奇正奇怪,打算仔細看看浴室的門,而沙德在語無倫次地講自己可以等會兒叫工作人員來檢查,屋內的
鈴聲就打斷了他們。沙德幾乎是撲到床上去捂住了手機庫爾圖瓦的手機天啊,這又是誰啊
他腦子里的安全保險或別的類似的東西已經快熔斷了,一條頭腦簡單的魚魚處理不了這么多復雜的事
但看到來電人是誰時他愣住了,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算是救命稻草了,畢竟這電話他確實可以接
“埃登”
莫德里奇忘掉門把手了,趁他打電話正好找下梳子。路過掉到地上的被子時露出了嫌棄的神情,情不自禁地幫他撿起來丟椅子上去,等著人來換。
“沙德”
阿扎爾第一時間檢查自己是不是打錯了電話,確認沒錯后他終于把一切串了起來“哦,所以蒂博昨天匆匆忙忙走了是去看你哦太好了,那我這樣也不算是饒過他找你了太好了,我,呃,我”
沙德聽他說話快得不自然,亢奮得也不自然,仿佛在用積極的語調遮掩什么似的,不由得問道“你怎么啦你還好嗎”
“我不好。”
阿扎爾一下子崩潰了。盡管他三分鐘前還在和主治醫生談笑風生說哈哈我喜歡受傷這樣我就可以休息了但上帝知道他不是這些話只有告訴沙德才不會被嘲笑。
“我要在該死的康復中心待三個月,我不能去度假跳水了,我的腳很痛,而且我的朋友們都是混球”
“哦”沙德共情得不行,感覺他真是太可憐了“你必須得立刻吃點好吃的,這太難了”
阿扎爾一邊打開漢堡王的外賣盒,一邊抽噎“可不,可不是嘛。”